总有不听话的鬼怪试图挑战昙兰的底线。
当昙兰温柔提醒开始露出触手的医生注意不要把粘液糊到窗户上,结果被医生反问:“这个医院你家开的?”
昙兰闭上劝说的嘴巴,用水沾湿抹布,勤勤恳恳擦干净窗户后一把将刚才把粘液抹的到处都是的触手给生生揪了下来。
“医院不是我家开的,可窗户是我擦的呀。”
认识到双方武力差距的医生看着被对方拿在手里的触手,噙着眼泪:“我以后一定好好爱护窗户干净。”
遇上一个浑身长出鳞片边走边在走廊上掉着鳞片的病人,昙兰在试图将扫帚塞入他的手里好让他边走边扫惨遭拒绝后,望着一地零散的散发着腥臭味的鳞片,昙兰露出微笑,带好手套,拿出桶中刮除顽固污渍的铁刷。
鳞片病人感觉不太对劲,刚想说我扫我扫,就被大力摁在了地上直到自己的鳞片全被那铁刷给刷的一干二净。
“下次如果你的身上再长出鳞片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鳞片病人接过扫帚含泪点头。
下一个转弯口,一个指甲长到一米的病人在那自闭似的戳墙,结实的墙壁在他手下就像是豆腐一样不堪一击,眼看着墙都快他昙兰倒吸一口凉气,那可是承重墙,承重墙要是倒了砸下的碎块又能砸破多少东西,没有吸尘器的他对那扬起的漫天飞尘要如何是好……
于是咔咔咔,昙兰拿出桶中清理铁丝的大钳子,将那指甲剪的一干二净。
病人看着自己光秃秃的手指头,自闭的埋下头不想说话。
昙兰将他送回病房并贴心的将指甲放在他的床头,让他时刻以史为鉴,毕竟下次就不是剪断指甲可以解决的事情了。
就这么一路走下来,整顿好整间医院后,大逃杀开始了。
昙兰则携带着刚从食堂打好的温热饭菜回到尤老的病房,在病房安静待了半天的尤老不敢发出太大声音,也不敢走到窗户旁边,就在那自娱自乐和自己下棋打发时间。
现在见到昙先生带回来的饭菜,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的他表示感谢后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这也是逃生游戏的真实性之一了,不管你吃了多少,到点该饿的时候就会饿。
吃了一半稍稍填饱了肚子的尤老问道:“昙先生,这三天我都会在这里吗?”
昙兰点点头:“是的,有我在,不会有不长眼的东西靠近这间房间。”
尤老松了一口气。
这种脑袋系在别人身上的感觉并不好受,可一想到自己系的那个人是昙先生,他心中的安全感就倍增。
窗外传来凄厉的叫声,尤老起身朝窗外看去。
一个玩家正被追的上蹿下跳,几层高的楼房说跳就跳,看的尤老羡慕极了,哎呀年轻就是好啊。
那个年轻人显然是有本事的,在几个NPC的追击下不慌不忙,终于在一个死角成功隐藏住自己,看到那些NPC从死角那飞快的经过,尤老都为那年轻人提了一口气。
这口气还没松完尤老瞥到窗户下一个黑影,吓得差点晕厥过去。
一张焦黑的脸表情狰狞,几乎脱落眼眶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看着尤老。
那攀附着墙壁全身焦黑的人,发现这房间里除了这个老头似乎还有一个人,哎呀,这下子烧焦鬼可开心了,感觉自己能美美的吃上两顿。可当它目光缓慢的看向老头身后的那个人时,勾着墙壁的爪子差点掉落在地上。
这、这不是把床下鬼打的再也不敢出来的那个煞神吗?
在床下鬼挨揍的时候,趴在窗户外面的他悄咪咪看了一眼,只看到那床下鬼被抡来抡去的模样有亿点点被吓出心理阴影的他当即换了栋医院楼。
可现在……
尤老刚想告诉昙先生这里有个奇怪东西,就看到那个头颅探出来又缩回去。
端的一幅胆战心惊的模样。
看上去比他还要害怕。
尤老心下惊叹:不亏是昙先生。
不说一句话就让这些鬼怪知难而退。
于是他继续坐回去吃午饭:“哎呀这鱿鱼可真是爽弹可口,稍稍烹饪一下就是很美味的食物。”
昙兰扫了一眼尤老饭盒中的食物:“好吃的话我今天晚上再给你带。”
今天上午揪下来的触手还有半条放在厨房,想必那厨师鬼也不敢贪吃。
尤老一脸开心:“好啊。”
花费了三个小时将爱护环境观念植入人心的昙兰,这会正竖起耳朵听着外面有没有传来玻璃碎了墙壁塌了的声音。
很好,看来大家都很遵守环境规则。
昙兰继续休息了一会后出门查看,尤老吃了午饭他还没吃,主要是大逃杀开始后,不管前面长的是正常还是不正常的,这会儿都往着奇葩去了。
这些NPC是仗着能够分辨美丑的玩家总归要进它们的肚子所以它们就随便长长了吗。
长的奇怪就算了味道也很奇怪,看着它们昙兰就胃口尽失。
什么腐朽味脚臭味粪臭味……
身为原罪的昙兰默默的停止了呼吸。
和尤老说了声后继续巡查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