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山仍是点了点头,解释了一句:“她被蛇咬了,当时又晕着,我没办法,才将她带了回来。”
那汉子名叫范二海,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说话间,他已走到了沈春山身边来,他搭着沈春山的肩,笑道:“那姑娘是个什么情况?”
沈春山没多说,只含混道:“也是个可怜人。”
“她既是个可怜人,那不如你们两个可怜人凑成一对?”
沈春山的脚步一顿,他转头看向身边的汉子,见那人脸上笑嘻嘻的,他皱了皱眉头,“这话日后别说了,平白坏了人家姑娘声誉。”
“我这话也有道理,你如今都已二十五了,却还是没娶得上媳妇儿。既然遇到个苦命的姑娘,想来也不嫌弃你,也说不得是一桩好姻缘呢!”
范二海说着,见沈春山面色不愉,才止住了话茬。两人并肩走了片刻,反倒是沈春山率先问道:“二海哥,不知你家里可有能住人的多余房间?”
这范二海家里,在洪山村算是殷实的了,想起自己还要帮平芜打听村里有没有人租房子,他才问了一嘴。
“没,我家屋子正好,没有多的。”
沈春山叹了口气,没再多说什么。
……
他到了田里,便埋头认真干活儿,丝毫不知,半下午时,沈家也来了人。
来人是个约摸四十出头,身形有些矮胖的妇人。
她还未走到沈家三间茅草屋前,便笑着叫道:“大虎嫂子,你可在家?”
沈春山父亲单名一个虎字,因此便有些与沈春山同辈的人,管王氏叫做“大虎嫂子”或是“虎子弟妹”。
王氏此时也已睡醒了午觉,正与平芜在屋里说笑,听到外头传来的声音,她边高声应着,边下了床,缓慢地往外头走去。
她走到门口,那矮胖妇人也已走到了近前来,王氏笑着道:“大林他娘,你这会子怎地过来啦?”
那矮胖妇人姓赵,独子名叫洪林,洪家与沈家关系好,沈家搬到山上来后,赵氏也经常来沈家找王氏说说话。
赵氏笑道:“这不是听说春山竟扛了个人回来?嫂子是知道我的,这不,赶忙过来看看了!”
王氏走到了屋子外面一棵树下,赵氏便也挨了过来,两人在树下的木墩子上坐下,赵氏便细问起来:“那姑娘可还在嫂子家?”
王氏点着头,“在的。说起来,平姑娘也是个可怜人,她正想在咱们村里找间屋子暂且住下来呢,春山已帮着去问了。”
闻言,赵氏笑道:“还劳春山去问这做什么,嫂子家里不也能住人?”
“我家?”王氏惊讶地看向赵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