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正雄越骂越难听,亦缜却像没事人一样,冷冷地看着他。
被疯狗咬了,难道要回咬一口?
这是她小时候和涂涂村小朋友起争执后,老头儿问她的话。
“他们是疯狗?”小亦缜仰着天真的小脸蛋问道,那时候她还没有恢复前几世的记忆,稚幼如孩童,却唯独把这句话记得牢牢的。
眼下,暴怒的亦正雄就像疯狗一样冲着她狂吠,如果她把过往的不公与委屈变成宣泄口骂回去,就如同和疯狗撕咬的神经病。
疯狗见得多了,亦缜很冷静,她微微歪了歪头,眼睛看着亦正雄,脑海里却在想其他事。
亦正雄终于骂够了,气喘吁吁地看向亦缜,只见她依旧垂着头,背着手,像是认错的模样,气消了些。
“去,先跟雪儿道个歉,”亦正雄朝她挥了挥手,“今晚你和雪儿一起去学校,由你向众人澄清视频的事儿,再当众道歉,这件事儿就这么过了吧!”
听到这儿,亦缜抬起了头,镜片的反光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只能看到她唇角微勾,露出一抹嘲讽的神情。
“你……”亦正雄怔了怔,抬起手,指着她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只是在想……”亦缜上前两步,眼镜反射出的光更加瘆人,“如果我坚决不道歉,父亲你打算拿我怎么办?”
“你?!”亦正雄气到手抖,左右徘徊了一会儿,最后抽出了一根高尔夫球杆,“老子不打死你?!”
“你最好打死我,再毁尸灭迹,”亦缜轻蔑地扬了扬下巴,“剩一口气都能让你吃牢饭!”
“呵!”亦正雄用球杆指着亦缜,“山里待久了,翅膀也硬了,脑子却不够用,别说我用家法了,即便我把你监禁起来,也没人敢管!”
“哦,是吗?”亦缜笑了笑,才道:“可我跟傅泽宇约好了,今晚回家吃饭,他如果见不到我,或者见到一个满是伤痕的我,你猜他会怎么做?”
“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亦正雄咬牙切齿地道:“这是老子的家事,别说他傅泽宇了,即便是傅辰旭来,也不敢管!”
“哦?这样啊!”亦缜点了点头,但脸上却依旧带着嘲讽的笑容。
亦正雄气急,一杆挥到了地毯上,发出“碰”的一声闷响。
他喘了好一阵,才拿起内线电话,摁了几个数字。
“找几个人,把大小姐带回房间关起来!”亦正雄恶狠狠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