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好火塘盛生起火,因陀罗就自觉的去抓鱼了。
“你可以在附近走走,但不要走远。”
他思考了一下,还是没有过多的对人做限制。
反正他就在附近不会走远,还不至于出了事都察觉不到。
说完,因陀罗再次表演了一次原地消失之术,抓鱼去了。
而就像是要跟他作对一样,他前脚消失,后脚就有一道黑影出现在阿缘身后的树梢上。
穿戴着斗笠和黑袍的黑影就像全世界暗中偷窥的坏人一样,隐蔽了自己的身形藏在暗处,凝视着自己的关注对象。
他既然选择了因陀罗作为自己的目标,那自然不会放过出现在他身边的任何人。
尤其还是这样突然出现的可疑人物。
常年潜伏忍宗却从没被人发现的过去让他对自己的匿藏、逃脱能力有十足的信心,所以他放心大胆地就呆在她头顶的树梢上观察着。
这是一个他从未接触过的人。
不知来历,也不知目的。
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在自己计划即将达成之际出现。
怎么想都有问题。
而且……
黑绝倾身更靠近了些。
不知怎么的,他总觉得这个人身上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自己。
他无法分辨那究竟是好是坏,只是觉得受到了某种难以言喻的吸引。
难道她也有母亲的血脉?
不,不可能,他就是母亲最后的孩子。除了自己和那两个家伙之外,母亲没有其他的孩子……
思考间,黑影不知不觉的移动到了更近的地方。
反正不会被察觉。
靠近一点,再近一点……
马上就……
就在他觉得自己终于抓到点蛛丝马迹的时候,磨刀霍霍就等他靠近的粉色光芒就像冲向猎物的蛇一样弹设而出。
将自持不会被人发现的黑影捆了个正着。
这时黑影才注意到,那个捆住自己的东西,竟然是一条带着浅浅粉色光芒的飘带。
这飘带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看似轻薄却无比解释,无论他怎么动,都不能向过去一样穿透它逃走。
而那个一直四下张望,似乎完全没有察觉自己的女人,也不知什么时候抬起头来,正死死的盯着自己。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阿缘看着手里被带里三层外三层结结实实包起来,顺便还打了个蝴蝶结的黑色球体。
也许是受到了惊吓,就算被牢牢捆住,黑球的表面还在不停的流动,隐约还能看到上面浮现了一张就像故事结局才发现自己站错CP的人一样难以置信的脸。
“但总觉得一看到就觉得发自心底的觉得火大呢。”
阿缘抓着飘带打出来的蝴蝶结颠了颠里面的黑球。
——重量意外的很轻,一开始看这黑泥一样的液体,还以为会很有分量来着。
可能因为它本来就是没什么分量的东西吧。
“唔唔!?唔唔——”
就像被人跟世界分割开来一样的黑绝看着外面的女人,努力做着最后的挣扎。它能听到外面女人的声音,却怎么也不能把自己的声音传出去。
捆住它的粉色物体明明看起来那么轻薄脆弱,但当他被困在里面的时候,却感到了从出生到现在从未有过的憋胀感。
空间是那么狭小,它动都没发动一下。明明不用呼吸,却有了好像要窒息一般的感受。
“黑漆漆鬼鬼祟祟就算了,还上来就挑拨离间……也不能怪我关门打狗了吧?”
阿缘笑眯眯的看着被粉色飘带捆住的黑球,接着抓住飘带的一端转了几圈,像抡流星锤一样猛地把它甩了出去。
‘啪’。
一声脆响过后,是被牢牢束缚起来,一声都没能传出来的尖叫。
飘带‘流星锤’中的黑色就像被融化了一般开始崩塌。
——不!
不要!不可能!
母亲大人、我还能救出母亲大人——
黑绝从出生以来第一次感到了恐惧。
但一切都已经晚了。
自从他选择在这个时候出现的那一瞬间,结局就已经决定了。
“……你在做什么?”
拎着鱼回来的青年皱着眉看着还保持着甩出去姿势的贵女,皱紧眉头不知道她又在搞什么。
“啊。”被抓了个正着的阿缘眨了眨眼重新站好。
“就……丢了个垃圾?”
不被需要的东西都可以统称为‘垃圾’,那她说自己丢了个垃圾也没毛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