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断片(2 / 2)和影后隐婚后我红了首页

“呜呜好痛,还是你来吧!”顾清瞳艰难扯过那件浴袍,松松垮垮披身上,躺平放弃挣扎了。

言迟推开门,就看见顾清瞳跌坐在地上,双腿曲折,墨发如瀑,碎发更是延伸进空荡松垮的衣领里,因为浴袍遮的不严实,还显露点粉白的肩头。

她就这样抬头,一双水眸望过来,带着点幽怨与羞色,像是处化人形的白狐妖。

言迟总觉得再放任她一个人洗,有在浴缸里睡着溺水的风险。

顾清瞳最终还是在言迟的视线下,披着浴袍沉入浴缸里。

水汽氤氲下,两人的脸颊都一点点升温起来。

只是不知是因为这温度和水汽,亦或是两人间微妙的氛围。

……

清晨,顾清瞳从睡梦中缓缓醒转,只是脖颈下起起伏伏的触感明显不是自己的床。

这个惊悚的感知让她吓得整个人都石化了,深吸几口气,才慢慢抬眼,看向自己身边的人。

这一看,是彻底缓不过气来了。

顾清瞳发现,自己正枕着言迟的手臂,缩成一团窝在她的怀中。

到底怎么回事?自己为什么在言迟的床上?

昨晚不是被孙筱拉去酒会被迫营业了吗?这都什么事啊!

这惊吓让顾清瞳的记忆和意识都瞬间清晰了不少,她好歹是回忆起来了一段段的记忆碎片。

自己好像是在酒会喝醉了,结果在停车场看见了言迟,于是就得意忘形给孙姐炫耀起自己的……

老婆?!!

顾清瞳感觉一股热血冲上自己的天灵盖,一开局就是王炸?在言迟面前叫她老婆,怎么敢的呀我!

后面言迟将自己带回她的公寓,以及在公寓里自己作精行为的记忆只是模模糊糊的大概,但显然她的各种本性暴露的一览无余……

模糊的记忆停留在自己的吵闹着要洗澡,后面发生了什么来着?

意识到似乎断在了记忆中最重要的一段时,顾清瞳已经心如死灰地闭上眼睛了。

不想活了!

顾清瞳冥思苦想,确信留在自己身上的,只有一身不属于自己的浴袍,和不知从何而来的磕磕碰碰伤痛。

她的身体感知一向比别人灵敏些,除了腰背那一块儿单纯的疼以外,自己锁骨周围的皮肤好像也有些奇怪……说不上来的痛痒,就像粗糙的布料在剐蹭皮肤似的。

她一点点将头在不惊动身边人的情况往下偏移。

却只见浴袍的领子间,几处可疑的红痕若隐若现。

顾清瞳从来都清楚自己的皮肤是什么德性,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出现红痕,嫌疑人显然只有喝醉的自己……或是身边的言迟。

“这回是真清醒了?”

言迟的声音忽然在身侧响起,带着点清晨独有的沙哑慵懒,将顾清瞳吓得浑身一抖。

这声音在顾清瞳此时听来,简直像是催命符,她第一反应是摆烂,装睡着,最好一辈子都别醒过来。

但她突然想起,自己还心安理得枕在人家手臂上呢!

顾清瞳睁开眼睛,生无可恋地坐了起来,面红耳赤抢先道:“我、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闻言,言迟起身的动作一滞:“不记得什么?是关于我们为什么睡到了一起?还是睡在一起后发生了什么?”

言迟的声音还是从前那般冷冽,但顾清瞳不知怎么就听出了一点不同寻常的情绪,对方似乎在生气……

喝醉的是她,断片的也是她,且不说顾清瞳知道言迟对自己肯定没有兴趣,自己的身体也明明白白摆着,除了那几处红痕也没有其他可疑的反应啊!

顾清瞳想起自己刚才说的那句极像渣女撇清责任的话,心中忽然出现了一个离谱的猜测。

不会是自己平时压抑的太狠了,结果对言迟藏起来的私心趁着酒后乱性爆发。

这股偏执劲儿上来就占了言迟的便宜吧?

她一下子就脑补出了当时写同人文时恶补的黑化白切黑年下攻小说。

顾清瞳偷偷看向言迟的身上,不看不知道,她现在才发现,言迟脖颈背部露出来的皮肤,赫然都是青青紫紫一大片,甚至还有点指甲划痕,比自己那点红痕骇人多了。

看向自己上周刚做的渐变美甲,凶器找到了……她一阵沉默。

坏了,我成禽兽了!

顾清瞳被吓得六神无主,但还是要颤抖着声音小心翼翼问言迟:“我、我昨天晚上是不是对你……对你做了……”

她连问都问不出口,羞惭交错,直接用双手将脸捂上了。

“不记得的话,就当无事发生吧。”

言迟的目光也落在了自己的脖颈上,眸光微动,将衣领往上扯了扯,只淡淡说了一句。

等到言迟已经起床去洗漱了,顾清瞳还在咬牙思索,自己究竟做到了哪一步……

她所有的知识储备都来源于看过的几本小说,对这个认知相当浮于表面,怎么想都觉得,自己肯定不是那种无师自通的人!可是她也根本没脸去问言迟。

可是要顾清瞳当作无事发生也根本不可能,自己酒品再怎么稀烂也不是第二天就翻脸不认人的渣女啊!

顾清瞳磨磨蹭蹭下了床,准备去客厅偷偷摸摸将衣服和手机拿回房里换衣服。

结果一出门就撞见言迟从换衣间出来,正整理着针织毛衣的高领,显然是特意穿这个遮住痕迹的。

她整个人愧疚至极:“对不起……是不是很痛?”

言迟反倒成了安慰她的那个了:“没事,今天有采访,需要遮挡一下。”

“我我我,我经常会有青紫於痕,家里备着很多药膏,还有祛除疤痕的药!一会儿给你送去!啊不对,我去的话是不是可能被人发现我们的关系……”

顾清瞳双手绞在一起,语无伦次道。

看着她的模样,言迟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了一般。

自己第一次感知到这种莫名的情绪,最初的灼热一点点变成暖流,从心脏流向冰凉的指尖。

言迟微微叹了口气,再抬头时嘴角已经染上了淡淡的温柔笑意,她上前一步,揉揉顾清瞳的头:

“你没做什么,别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