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妤脸烧的发烫,慢半拍骂道:“傅西辞你别不要脸!”
“你有脸了我不是就有脸了吗?怎么昨晚上还不够让老婆大人有脸面?”傅西辞头脑清晰,反应更快。
拿着她刚才的话来噎她。
很可以,已经是双重嘲讽了。
舒妤整个人气的都有点发抖了,完全没想过傅西辞话多话少都能达到同样的效果,她现在恶毒的想为什么要让他长张嘴呢?
她被堵的一句话说不出来。
眼看着傅西辞掀唇要冒出第三句时,她速度极快的直接捂住了他的嘴。
舒妤柳眉倒竖,凶巴巴地,“不许再说了!”
傅西辞没动,薄白的眼皮低垂,视线落在她的手上,又抬眼看着她,漆黑的眼底像是深海。
舒妤心漏跳一拍,后悔没连带着眼睛也一起捂上。
她占了上风,问:“还说不说了?”
舒妤心思全都在傅西辞那张嘴上,完全没有意识到她折腾这一会肩带滑落,脖颈下的线条干净利落,一直延伸进领口。
一时,春光乍泄。
小姑娘叽叽喳喳,后知后觉,低头瞥了眼自己,飞快的收回手整个人躺回被子里,脸上红透了,“呸,臭流氓!”
全完忘记了某个不知名的晚上,她直勾勾的盯着人,“今天晚上做吗?”
她的勇气一向是有时效性的,过了就是过了。
被骂的人倒也没解释,虽然不是主观意愿而是被动看见了,但看见了就是看见了,这便宜他的确占了。
傅西辞看了眼时间,只是道:“起床了。”
自此,又回到了他人工智能的状态。
舒妤裹着被子,一脸警惕的看着人进浴室,她才从床上爬起来去衣帽间找衣服。
等她找完,傅西辞从浴室出来,刚好面对面。
他速度一向快,也不会在家里吃早餐,等舒妤再墨迹出来时,他早已经走了。
舒妤对他的双重嘲讽耿耿于怀,对上也没什么好脸色,擦过后小声哼,“我今天一整天都不想看见你。”
“那可能不巧,早上九点的跟Aoe的会议我也在。”
舒妤平地脚一崴:“……”
她一时还真给忘了。
而且由于她上班时间从来就不固定,所以工作日时会在化妆时给司机发消息,司机才会过来,她化完妆刚好上班。
但现在连化妆的时间都没有,这也就意味着她得搭傅西辞的车。
微笑。
舒妤伸出两根手指,撑住唇角挤出笑容,转过身,跟刚才的嫉恶如仇判若两人,“那我想我的老公应该不介意让我搭个顺风车吧?”
她脸上是职业性假笑,眼里露出凶光,像是他说一句“介意”就将血洒当场一样。
傅西辞抬手,看了眼腕表时间,“嗯,给你十分钟。”
“十分钟,请问十分钟能干……你放心,我一定准时下楼!”舒妤前一秒还想跟他理论,下一秒看着傅西辞直接下楼立刻改了说法。
鉴于这狗男人一贯的狗,她要是再磨叽几句,十分钟都没了。
来不及骂人了,舒妤动作比往常加速两倍,洗漱完换好衣服,随手拿过旅行的化妆包,踩着高跟鞋气势如虹的出门了。
“很好,八分四十秒。”傅西辞气定神闲坐在后车座,闲出屁了真给她计时。
上车前舒妤翻了个大白眼,一再强调让自己保持冷静,她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上了车,她跟司机强调开稳一些,就打开化妆包给自己化妆。
车上条件过于严苛,她化了个通勤妆就收手了。
舒妤收东西时,余光瞥到了傅西辞打开的ipad界面,正是早间的财经新闻,字幕上的每一个都让她觉得无趣。
这东西,也只有傅西辞能看下去。
她偏过头哼了哼,又感叹她是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跟这样一板一眼的男人共度余生。
人生,总是充满恶意的狗血。
*
当天下午,舒妤收到舒母发来的消息。
【许久都没见到你跟西辞了,这周末有时间回来一起吃个饭。】
舒妤回的快,【他忙,我一个人回来。】
舒母:【要是西辞这周忙,那你们就下个周末来。】
舒妤:“?”
所以她才是那个次要人员。
舒妤本来还想问到底是想傅西辞还是想她,但又觉得这话太跌份了,她竟然沦落到要跟傅西辞比,打好的字就删掉了。
算起来她有个把月没见过爸妈了,一时挺想回去的,不情不愿的回:【那我去问问他。】
傅西辞隔了几分钟回了两个字:【可以。】
呵。
这话像是日理万机抽空回了下小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