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哭笑不得:“没问题,我保准吃个饱!”
观众瘦得跟个猴一样,胃口竟这么大,这令陈冬生有些意外。
“队长,别这样看我,其实我很能吃的。”观众一边吃一边解释。
“是吗,那你以后岂不是要在我这儿分一杯羹?”陈冬生打趣说。
“必须的。”
吃到尽兴,酒却还没来,老镇长有些急了。
“什么情况?阿强呢?”
“来咯来咯!”阿强背着一大瓶子从后门进来。
“怎么这么慢?”
“唉,今天阿婆不在家,她那儿子,也就我兄弟替她卖酒。”
“所以你们俩又开始闲聊,耽误这么长时间?”老镇长很不爽。
“抱歉,抱歉哈。”
阿强双手兜起这一瓶子酒,用力摇了摇:“看见了吗,上好的黄酒!”
的确,酒瓶子是绿色的,里面的酒水却亮得金黄。
“可以喝吗?”陈冬生试探性地问观众。
观众微微摇了摇头:“队长,我酒量极差,属于一沾就倒的那种。”
“那算了。”陈冬生怕观众当场吐出来,坏了气氛。
“我喝!”
于是阿强给陈冬生灌了满满一尊,酒刚浇下来就闻到了淡淡的清香,含在嘴里,其味道之醇和,令人回味无穷。
“好酒。”陈冬生其实也不能喝酒,准确地说是没喝过酒,这第一次喝就能遇见上好的佳肴,纯属人间一乐事。
话又说回来,这喝在肚子里的又不是他,也不怕喝得烂醉如泥,闹一笑话。
“队长好酒量!”
见陈冬生一饮而尽,老镇长也不示弱,一杯接着一杯,与陈冬生对饮。
观众生怕陈冬生喝醉,偷偷揪住他的衣尾:“队长,你别再喝了。”
可陈冬生压根没有醉意,他从未如此畅快,如此的洒脱过。
“妍妍,敬冷锋队长一杯。”老镇长两腮通红,竟大言不惭地说出这番胡话来。
“小孩子就算了,来,强哥,我敬你。”陈冬生转向一旁的阿强,这是他发自内心的敬佩。
“好!”
两人同饮此杯,犹如兄弟之间肝胆相照。
接着,奶奶、媳妇两个女人也喝了一杯,说是盛情难却,真心实意地想敬陈冬生。
“你们干什么?”
“队长,我公公他……”
媳妇红了眼眶,好看的脸颊划过两行泪滴,大概是酒精给予她勇气,将肚子里的苦水一下泼了出来。
“怎么了?”陈冬生担心地问道。
“我家老头子要竞选什么城主,你说这该如何是好。”奶奶愁容满面,仿佛心中压了个铁疙瘩,一直隐隐作痛。
原来,老镇长隐忍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扳倒那些在工人头上作威作福的贵族,东郊火车站不对他们开放,他们就煽动群众游行示威,集体罢工。
联盟法律明确规定,精神正常的人享有自主搬迁权,即前往更发达的城市发展。本来这是一个良好循环,优秀的人到优秀的地方,可这些作威作福的贵族堵塞视听,擅自不让离开。
这是为了榨干他们的剩余价值,毕竟,精神正常的人太少了。
现在,贵族控制了煤矿,每逢暴风雪降临的夜晚,就有很多居民被活活冻死。这是因为老镇长跟他们做了一笔交易,即把西郊的煤矿交给贵族管理,贵族就筹钱帮忙修建火车站。
这本来是一个双赢的事情,硬是被贵族将矛盾转移到联盟身上,即将签订的条约改成“让联盟帮忙修建火车站”。
你看这气人不,关键联盟那边收了贵族的好处,接锅不分锅。
就好比别人掐着你的命脉,用各种各样的条件勒索你。
“岂有此理!”陈冬生气愤地咬牙,他没想到这个城主竟这么不靠谱。
“所以,您是想通过这次选举扳倒齐霸?”
“不,扳倒不至于,毕竟权力还在他手上,只能说能争取一点是一点。”
“你有所不知,凛冬城换了一批又一批贵族,嗯,因为地理位置偏远,时不时又有污染源入侵,这些贵族都是联盟临时扶植的势力,很多都是从外面来的,比如雇佣兵团、猎人公会等等。”
“这便是当今外线城市的雏形。”
“难以置信,怪不得联盟没有实际权力。”陈冬生有所明悟地说。
“是啊,队长,联盟若是想发展这里早就动手了,只是这个凛冬城还有过去污染区的痕迹,嗯,就像一个挥之不去的影子,盘旋在凛冬城上空。”观众指的自然是贪婪之主的影子,找不出潜藏在暗处的主教,就像一场手术找不到病根,永远无法开刀。
“我明白了。”陈冬生的眼眸霍然明亮。
“我会找到贪婪主教,将他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