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谜语,说正事呢。”池浅打断小男孩道,“再打谜语,什么都没有哦。”
小男孩撇了撇嘴,“好吧。就是神树庇护村民是有条件的,它会自己索要祭品。每个祭品死去的样子都是一样的,浑身/赤罗,面带微笑。以前每次都是郭家族长准备的,但自从郭让哥上任之后,神树就开始自己找祭品了。上次林轩哥也是这么死的,被树抓去做了祭品。”
“林轩?你说林轩是神树自己找的祭品?”池浅捕捉到了关键信息。
“嗯。”小男孩挎下脸,红着眼眶伤心道,“林轩哥的尸体被发现的前一天,他还带我们去地里放风筝来呢。”
面对此种情况,池浅有些无措,她轻轻地拍了拍小男孩的背,“也许,林轩是在用另一种方式保护你们。”
“嗯。”小男孩紧咬住嘴唇,抹了抹眼泪。
池浅从口袋里掏出口红,递到小男孩面前,她揉了揉小男孩的脑袋道:“别难过了,回家去吧。”
小男孩接过口红,轻轻应了声,“嗯。”,离开了空地。
望着小男孩离开的背影,池浅久久不能回神。
陆深忍不住伸出五指在池浅面前晃了几下,“想什么?”
池浅捂住心口,欲哭无泪,“想我的口红,那是我最贵的一支。”
陆深:……刚想安慰你,但现在不知从何下口。
“咔嚓”一声掰断树枝的声音在神树那边传来,池浅应声看去。
只见,王勤拿着一截树枝不知所措。
池浅:小伙子,勇!
“我没想到,它这么脆。我就想看看来着,还没用力呢,一下就断了。”手中的树枝好像烫手山芋,王勤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他有些尴尬地看着还没来得及走的村民。
“神树是你们外来人能动的?!”一个拿着锄头的年轻村民率先做出了反应,他放下锄头逼近王勤。
周围的村民们也开始围着王勤窃窃私语。
“这帮外来人,真该死。”
“神树是能随便碰的吗?!”
……
王玉冷眼看着村民,她自觉地退到一边让出“场地”。
“我真不是故意的。”随着年轻村民的逼近,王勤步步后退,“这谁能想到你们的神树这么脆弱。”
“唉。”刚才还气焰嚣张的年轻人好像被这句话刺激到了,他重重叹了口气,彷佛被放了气的气球,看起来整个人都矮了一截。
“算了。”他摆了摆手,从王勤手中拿走了树枝,将树枝丢进了树洞里,“你回去给你的同伴说说,不要靠近神树。”
说完,年轻人拿起锄头离开了。剩余村民的反应也很奇怪,有些也在无奈叹息,也有些面上藏不住的幸灾乐祸。
王玉不动声色地又回到了王勤身边。
在一旁围观的池浅并没有放过王玉藏在口袋里的那一小截树枝。
王勤狠狠地揉了揉王玉的脑袋,“行啊你,跑得倒挺快。”
王玉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他根本没想怎么你,要不然他会放下锄头再来打你?”
“走吧,我饿了。先回义庄。”王玉说。
“行,臭丫头。不过背包里只剩几袋饼干了。”王勤回道。
他一转身就看见还在心痛的池浅,跟一脸无奈的陆深。
“哟?你们两口子也出来遛弯啊。”王勤打哈哈道。
说什么呢!“不是,我们……”池浅被王勤的话惹红了脸。
“风景不错,出来看看。”陆深面不改色回道。
“行,你们继续看。我们先回去了。”王勤摆了摆手,继续走。
“我们看够了,也要回去。”池浅拉着陆深跟了上去。
几人还未踏入义庄,阵阵食物的香味却先勾起了他们的馋虫。
“好香啊。在炖肉吗?”池浅在空中嗅了嗅,“大早上就做这么丰盛?”
池浅话音刚落,王勤就冲了进去,“欸嘿,进的晚的只喝汤没有肉!”
王玉扶额,非常不想承认那个像猴子一样冲进义庄的人是她亲哥。
池浅看了眼陆深,“能吃吗?”
“不知道,去看看。”陆深回道。
三人进了义庄,只见守在义庄中的逃生者们,在院子中间架了一口锅,锅咕嘟咕嘟冒着气泡,淡黄色的汤上面飘着零星几点葱段。
而因为周漾已经死了的消息传到了义庄,大多数逃生者都神情恹恹地端着鸡汤,不知道在想什么。
“回来了?”其中一个坐在锅边的女人注意到了池浅几人,她拿起了几个手边的几个碗递给王勤,“林英不知道在哪里搞了只鸡,我炖了给大家压压惊。”
王勤接过碗,嗅了嗅鸡汤,“不错啊刘姐,手艺不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