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祁景琥珀色的眸子认真地看着时疏,时疏从中看不到任何怒气,只是似乎有一点郁闷。
“苏先生指什么?”
时疏不是装傻,而是真的不懂。
怎么,他难道对那个叫路蕾的怜香惜玉了么。
是因为觉得她拿苏夫人的名称让路蕾感到难堪了,所以觉得她过分?
还是因为她让他帮忙挡酒,所以引起他的厌烦了?
也是,他们的婚姻不过一纸协议,她可没资格去断苏祁景的烂桃花。
苏祁景看到时疏眼里瞬间的疏离戒备,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觉得时疏似乎是误会了他的意思,可是他这一刻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因为有些情绪来得奇怪,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那究竟是什么。
“你先回公司吧。”
苏祁景开口,时疏没有回答,冷漠地下车离开。
苏祁景看着时疏的背影,漂亮的眸子里有些复杂。
时疏苏夫人的位置是他给的,所以她今天做的那些事情都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只是看时疏对待路蕾的时候眸子里带了些兴味,全然没有其他情绪。
时疏对路蕾出手根本不是出自任何占有欲或者什么的——她并不介意路蕾喜欢他这件事,她只是将路蕾看作一个乐子。
那他呢?
时疏让他给她卷烤鸭,帮她挡酒,也只是一种消遣方式么?
骄傲如苏祁景,自是不可能将这些话原封不动的问出口的。
更何况,他和时疏如今只是协议夫妻,提感情的话,就逾越规矩了。
……
“你觉得我对时疏怎么样?”
办公室里,苏祁景坐在舒适的转椅上,背后是透明的玻璃墙。
骄阳西斜,透进来的光给苏祁景打了一层金色的背光,勾勒出他的轮廓。
苏祁景狭长的眸子里仿佛天生就刻着凉薄寡情,清冷如不染尘埃的谪仙。
俊美的五官没有丝毫瑕疵,美得让人有种不真实感。
肖秘书抬头看苏祁景,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现在在问他关于一个女人的问题。
因为光线的原因肖秘书看不清苏祁景的表情,也就摸不清苏祁景的态度,只能斟酌着如实回答。
“您对时小姐很……特别。”
其实何止是特别,说是纵容也不为过了。
“特别?”
绯色的薄唇轻启,冷淡地吐出这两个字,琥珀眸中情绪莫辨。
“您不太喜欢喝酒,以前从来都没有给哪家小姐挡过酒。”
肖秘书小心翼翼地回答。
苏祁景身为总裁,参加的酒宴不少。
怎么会没有哪家小姐想要让苏祁景英雄救美一下,娇羞地对苏祁景表示自己不胜酒力呢?
可是苏祁景对于这样的女人根本不会多看一眼,一直都是直接无视掉。
偏生今天,为时疏破了例。
三杯酒,一杯不落地喝下了。
“她们和时疏不一样,”苏祁景想也没想地开口,“时疏至少是我名义上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