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老人家常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傅佩瑶咋舌不已,幸而,她早有准备,遂再次摆手,令下人送来了一应豆腐做成的小食。
比如说,豆花、豆饼、豆腐干、素肉和素火腿等等,可谓是将豆腐的另一种“零食”类的吃法,也展现在众人面前。
“瑶儿,这,也是你说的豆腐?”傅致远随手拿了块长条状的豆腐条,端详了一会儿,又放到嘴里咀嚼了下,就不由得眼前一亮。
这玩意儿,绝对是平日里与三五友人游山玩水,饿了的时候,用来充饥的好东西啊!
“嗯!”傅佩瑶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眼见大家都喜欢“豆制品”,只觉得自个儿又办了一件实事。
“都是用黄豆做成的。”
“黄豆?!”老四傅烨霖惊呼出声,“就是那种外面绿绿的,嫩嫩的,摘下来搁水里煮,放点盐,拿来当零嘴下酒菜的东西?”
“哟!”傅佩瑶调侃道:“四哥,你竟然知道下酒菜?该不会,平日里,你们就经常跑去茶馆酒楼消遣吧?!”
最后这句话,傅佩瑶是对着傅致远说的,成功地令傅致远嘴旁的笑容烟消云散。
不必特意抬头,傅致远都能感觉到长公主看向自己五人时那阴恻恻的视线,心里叫苦不迭,脸上却还不敢显露分毫。
“瑶儿,我们还很小,不到随意出入酒楼的年纪。”
傅致远不着痕迹地剜了“惹祸”的傅烨霖一眼,全然无视傅烨霖那满脸懊恼和郁闷的模样,打定主意回头定要好生收拾傅烨霖一顿。
不然,往后,这样的状况,隔三岔五就来一遭,他们还要不要继续在盛京混了?!
“哦,意思就是说,等到你们年纪到了,就准备长期混迹于酒楼之地?!”素来擅长“抓字眼”的傅佩瑶,很是不赞同地看着傅致远五人。
“哥哥们,酒这东西,与知己好友小聚时,小斟即可,却是万万不能畅快痛饮的。”
“不然,万一,不小心而堕入旁人设下的美人计里,却因醉酒而没能及时逃离,岂不是被人扣上一口黑锅,哪怕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不错!”瞥了眼不以为然的傅致远五人,长公主神情一肃,道:“这种事,向来是女人吃亏,但,你们应该知晓,这世间,总不缺那些为了荣华富贵而放弃一切往上攀爬的人。谁敢肯定,他们中的某些人,就不会想方设法地使出这样的算计来害你们?而,又有谁敢肯定,你们就能轻而易举地逃过一劫?”
“别以为,你们功夫高,又颇有识人之术,结交的都是一些真正能交心的好友,就以为他们也能经受住一切诱惑,而不主动或被动地算计于你们。”
“要知道,交心和交托后背这两者之间,还有着很大的区别。”
“更何况,这世间,谁还没能点私心?你们又怎能肯定,你们的那些好友,不会为了自己的姐妹而出手算计于你们?!”
若是可以的话,长公主还真不愿意这样早,就让傅致远五人认识到“成人世界”的残酷和现实。
奈何,既然,安国公府和淮南王府已经和“皇子夺嫡”牵扯上关系,那么,谁敢肯定,他们中的某些人,就不会怀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对自家人下手?!
傅致远五人神情一秉,纷纷摒弃最初的不以为然,转为同样的肃穆和慎重。
“娘,你放心,我们省得的。”
……
当然,傅府有了豆腐宴,并且,府里主子们都一一地品尝过,而,傅府里的厨子们,也在傅佩瑶的指点下“脑洞”大开,又研究出将近五十种豆腐,和将近一百种豆制品的吃法后,一份精细编撰后的菜谱就被送入了皇宫。
然后呢?
宫里的御厨也“依葫芦画瓢”,做出了更加美味的豆腐宴。
毕竟,宫里的食材,不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那都是远胜于傅府的,宫里的大厨,手艺也很是精湛,做出来的菜肴,又岂会逊色于傅府呢?
而后,无数的封赏,就大张旗鼓地被送入傅府,赐予了傅佩瑶这位“灵机一动”,想出了“豆腐宴”的荣华县主。
是的!
这一次,傅府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由长公主或傅四爷担了虚名,而是真正地将一应荣耀都安在了傅佩瑶身上,让傅佩瑶在短短时间里就真正达到了“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的辉煌宣赫程度!
所谓的“名扬四海”,莫过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