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什么球啊……”江野不开心地嘀咕，倏地想起什么来，话锋一转，“诶，黎继衍组织明天打球，说是为比赛准备，大家一起练练，你去不？我答应他了，反正周末闲着也没事，一起去呗？听说人挺多的，咱班两个队全员到位，有些还带家属！我靠，谈恋爱啊，你不好奇？”

秦朝暮“哦”一声表示知道了，懒得废话，直接挂语音。

*

院子里，鹿阮还在练投篮。

“不是打得挺不错吗？为什么说不会。”秦朝暮席地而坐，反正顾梨昨天已经把球场拖干净了。

“就是运气好……”鹿阮把球抱在怀里，摸摸鼻尖，刚刚找到的自信在看见秦朝暮的那一刻荡然无存，“怎、怎么样？你想好要怎么教我吗……”

“没想好。”秦朝暮故作苦恼，“学员是个天才，我根本不用教就可以出师了，没什么可教的。”

鹿阮尴尬得脸红一阵，叫秦朝暮不要乱说。

秦朝暮一哂，起身踱步而去，随手轻拍一下鹿阮怀抱中的篮球。

鹿阮还没反应过来，那球就已经飞到秦朝暮手里。

鹿阮：“！”

这……怎么这么容易被抢走？鹿阮绝望地心想，他果然好菜，这种水平还怎么打比赛啊？

鹿阮无地自容，想把球抢回来，但又不敢，只能可怜兮兮地注视着秦朝暮，不知该怎么办。

“傻了？”秦朝暮轻弓身，与鹿阮平视，“你是选择拦住我三个球，还是选择进我三个球？”

“我……我……好像都很难啊……”鹿阮选不出来，身体僵住，表情渐渐变成“QAQ”，又委屈又窘迫。

他感觉他在做什么都游刃有余的秦朝暮面前就是只小虾米，菜得没法想象，哪里还敢动手跟秦朝暮对拼，反应变慢，脑子根本没办法运转和思考，几乎要紧张到耳鸣失聪，只听得到心脏在“咚咚咚”狂跳的地步。

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我这么菜，会长这么厉害，干脆让会长代替我去二队打好了！

轰隆隆——

打雷了，频率跟鹿阮所听到的心跳声一样，竟让鹿阮没法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到底是真打雷还是只是心跳声。

鹿阮害怕地捂住耳朵，惊慌失措地望向秦朝暮，“你听到了吗？”

秦朝暮望天，懒洋洋地站直身体，“听到了。”

“是打雷吗？”鹿阮一惊，“我差点以为是我心脏要跳出来。”

闻言，秦朝暮一怔，倏地笑出来，“那你刚刚发呆的时候到底是在想什么心跳才能这——么猛烈到要跳出来的地步？不会吧？软部长不会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坏心思吧？”

鹿阮捂住嘴，支支吾吾地说学打球能有什么坏心思嘛，“走、走吧……打雷了，先回屋里……”

话音刚落下，那雨便来势汹汹，倾盆似的落下来，哪怕已经躲得及时，短短一段路也硬是把二人淋了个透。

这下身上的球服沾了水死死贴在皮肤上，那残留的薄荷香便好像要侵入鹿阮骨子里。鹿阮顶着毛巾，觉得好闻，喜欢得紧，撩起衣服仔细嗅嗅。

……结果被秦朝暮看见。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更社死了！

“我我我我先上楼去了！”鹿阮忙不迭地逃上楼，刚洗完澡出门就见秦朝暮走上楼来，听见顾梨在楼下喊。

顾梨：“软！把湿衣服拿下来我顺便一起用洗衣机卷了！暮哥哥帮忙拿下来，谢谢！”

“听到了吧？”秦朝暮摊手，“给我吧。”

“其实我自己手搓就可以……好吧，谢谢。”鹿阮把衣服递过去，兀自陷入尴尬。

鹿阮出神地盯着地板，听见秦朝暮问：“想好接下来要交换什么了吗？”

“领带洗了。”秦朝暮解释，“而且没你的气味了。”

换言之，老毛病又有点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