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揭开酒袋饮了一口的郭嘉闻言,一时没忍住,口中酒水喷了出来。
见郭嘉喷酒,李炎一脸疑惑:“奉孝,可是方才我所言有些过了?”
郭嘉有些狼狈的举起袖袍擦了擦嘴角的酒水,默默摇头:“非也!非也!主公所言句句精辟,主公且继续。”
“嗯,吾亦觉得方才所说句句在理,颇为精辟。”李炎对于郭嘉话语大为赞同。
刚擦完嘴角酒渍的郭嘉闻言手臂一僵,望着李炎那俊朗的面孔只觉得越看越显得有些贱。
看向城墙下早已等得不耐烦的郭汜,李炎摇头叹道:“温侯之勇冠绝三军,镇守雁门之时多有功劳,陛下惜才,不肯定其死罪。”
“且陛下及诸多公卿大臣亦审判董太师有谋害少帝之嫌,祸乱宫闱之罪,吕布杀之当不得死罪,如此功过相抵,陛下只是罚了吕布半年俸禄。”
“唉!吾虽对此判决心有不愤,奈何陛下金口已开,满朝公卿已然判定,吾却也无可奈何。”
听闻城楼上的李炎叹息着摇头晃脑的说完,郭汜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火气。
“哼!无可奈何?”
“依吾看,只恐是青云早已忘记昔日太师恩情,与吕布那奸贼是一丘之貉了罢!”
被郭汜如此“冤枉”李炎当场就委屈了:“郭将军何出此言?吾与那吕布如今是敌非友,断然没有半点勾结。”
郭汜心中冷笑,高声道:“若无勾结,青云何以敢片刻不歇攻打城池,若无勾结,青云何以一个时辰便攻破长安雄城,若无勾结,青云又何以站在这吕布部众防守的东城?”
“不曾歇息便攻打城池,乃是吾军中将士今日行军不远,人人皆精力充沛。”
“一个时辰便攻下城池,乃是吾军中新近研发出威力巨大的投石车,可攻破巨城。”
“至于吾能站在这东城城楼,皆因防守东城的守将侯成为吾说服,已然领兵马退出城去。”
对于郭汜的发问,李炎摸着良心诚实的回答道。
“哼!李炎,你真把吾当三岁小孩戏耍不成?你所说言语,你扪心自问,你信否?”
“你我同为太师旧部,莫非要逼迫某刀戈相向乎?”
郭汜听闻李炎的回答,当即大怒,冷着脸怒喝道。
“唉!”
李炎仰天长叹一声,随即转头对身旁的郭嘉道:“奉孝,你说我句句实言,发自肺腑,全然没有半点欺骗,却遭受如此质疑,如此指责,吾何错之有啊!”
“做个实诚之人便如此之难乎?”
郭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