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李炎身后黑压压的甲士,王允神色肃然,这些将士,比之昔日董卓部下亦不逞多让。
“锵!”
王允一把抽出殿前内侍的佩剑,指着大殿门口的李炎怒喝道:“李炎,汝焉敢攻打京师反叛朝廷,西凉贼子枉食汉禄,今汝欲谋害陛下,便踏着老夫的尸体过去罢!”
听闻王允话语,李炎不怒反笑:“在下听闻朝堂中有奸邪小人把控朝政,不依法度肆杀官吏大臣,今吾奉陛下密诏入京勤王除贼,王司徒何故血口喷人,侮我欲害陛下乎?”
李炎说罢,脱下鞋履,解下佩剑,大步朝大殿走去,依照礼节口呼万岁行礼过后,李炎欠身道:“陛下,臣凉州刺史李炎,奉诏入京勤王,今日来迟,请陛下责罚。”
望着下首不带佩剑,躬身行礼请罪李炎,刘协心中苦涩,犹如吃了个绿头苍蝇般难受。
奉密诏进京勤王?这奉的谁的诏,又是勤的那家的王,然而事到如今,自己若想继续平安的坐在这龙椅上,这些话还说得出口么。
“李爱卿不远千里而来,深感朕心,只是这些将士……”
李炎闻言微微一笑:“陛下,朝中有奸臣作乱,这些忠心耿耿的将士皆是随微臣前来平乱的。”
李炎指着大殿门口的甲士,随即挥了挥手,顿时一众将士如潮水般分列开来,把守在台阶两侧。
刘协见李炎如此模样,张了张嘴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顿时大殿之中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扫视了一眼一众战战兢兢的公卿大臣,李炎再次躬身道:“陛下,今臣既已至宫廷,必然听令于陛下,协助陛下扫除奸臣。”
王允听闻李炎一口一个勤王除贼,气得须发皆颤,指着李炎半晌说不出话来。
见刘协不说话,李炎转身看向王允,突然厉喝道:“司徒王允,你可知罪?”
王允见李炎突然对自己大喝,心中一颤,随即仰天大笑:“老夫铲除国贼董卓,辅佐陛下,保我大汉国体不失,何罪之有?”
见王允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李炎冷笑:“廷尉何在?”
“老朽在。”一名须发花白的老臣颤颤巍巍的出列道。
李炎展开之前郭嘉递给自己的竹简:“那便请问廷尉大人,若有人未受陛下旨令,私自集结党羽斩杀当朝太师,该当何罪?”
老廷尉闻言看了一眼一旁气得颤抖的王允,心中长叹一声,朝李炎抱了抱拳:“当死罪。”
“若有人不依法度,私自将朝中大臣打入牢狱,生杀予夺,该当何罪?”
老廷尉摇了摇头:“当死罪。”
“那若是欺君罔上独断朝政,而致使将士反叛,民怨四起,那又当何罪?”
“死罪!”
李炎盯着脸色潮红的王允:“王司徒,你还有何话说?”
“虎豹方除,又来豺狼,天欲亡我大汉乎?天欲亡我大汉乎?”王允披头散发仰天长叹。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