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寡妇听完这话却像是没事发生一样,脸上还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我还以为比我大了些呢!没想到竟然是妹妹。实在是不好意思~妹妹~”
谢母一听,就差没一把抓着她头发往地上薅,见后边有几个人走过来,还是把一口气憋了回去。
谢父听完倒是没觉得什么,对比了一下两人之后还是觉得自家媳妇儿看起来更年轻更好看。又细细瞧了瞧谢母,他突然眼前一亮,这不比以前看起来气色更好?
柳寡妇看着谢父满眼都是谢父,不禁咬碎了银牙。她这第一次主动对一个男人示好,怎么是这样的结果!?
她暗了暗神色,这男人一定是装的!轻咳一声,细细道:“谢郎君,今日瑜儿亲手做的酥饼,可一定要尝尝呀!还有姐……哦不,妹妹,也尝尝我的手艺吧。”
柳寡妇这话说的,给谢母气得不轻,手上一个用力掐得她撕心裂肺叫了起来。
“啊!!!”柳寡妇吃痛,手一挥推开谢母,脚上传来刺痛,一个没站稳又摔在地上。
谢母一不留神被她推搡,也是一个没站稳,眼见脚要摔在地上,谢父连忙扔掉铁锹把她抱住,着急忙慌扶稳她后问:“媳妇儿!媳妇儿你没事吧?”
谢母靠在谢父怀里一愣,反应过来后老脸一红,轻轻捶了一下谢父的胸口,“我没事。”
谢长泱忍俊不禁,弯起嘴角,这哪里还需要她帮忙,这亲爹明显是铁树只对他媳妇儿开花。她神色忽然一变,冷眼瞧了地上的女人一眼。
远处走来的几人竟是昨晚与柳寡妇一起开荤腔的几人,第一个便是那个孙玲春。
孙玲春第一眼看到柳寡妇就笑乐了,脸上涂着红粉跟个老妖怪一样,还出来当着人家媳妇面前勾引人。
这柳寡妇跟岩青村不少汉子有首尾,媳妇们心里都是能捕风捉影的。
她撇嘴呸了一声,“不要脸。”
柳寡妇轻飘飘翻个白眼,讽笑:“嘁,大伙不知你们老孙家的丑事,连孙女都害的门户也好意思说老娘我不要脸?”
孙玲春两眼瞪得浑圆,如牛眼晴一般,也不骂了,把手上的篮子放在同行人手上,脱了右脚的鞋便朝柳寡妇脸上抽去。
“你这不做好事的死娘们、女妖精!”孙玲春专挑柳寡妇脸上白嫩的地方抽,唾沫飞到对方眼睛里。
这柳寡妇和她婆婆一样喜欢抹脂涂粉,这荒年都涂得跟个吸魂的女妖精似的,去年还勾得她家男人往这妖精家搬粮食,气得婆婆打骂她半宿。
她心里藏着火,不敢骂婆婆老妖精,可整治一个柳寡妇都不行,她以后也别出门见人了!
柳寡妇自然也不示弱,猜到孙玲春有这么一着,不顾腿上的疼痛,架住扑过来的孙玲春便扯她的头发。
孙玲春的相貌普通,矮、黑,唯一值得村里媳妇称羡的只有一头乌油油的头发。
荒年都没好东西吃,婆娘丫头们的头发个个黄的黄、枯的枯。孙玲春也是偷了婆家的一大罐子山茶油,诬赖在二房小李氏身上。经常趁婆婆上娘家那儿住的空档,吃一半,另一半喜滋滋躲在房里偷抹。
这两人棋逢对手,缠在一起便撕打起来。
其他媳妇有看戏的,拉架的,喊人的,起哄的,助兴的,反正一时都忘了这柳寡妇来霍家门口干啥来了。
谢长泱和谢父谢母倒是一脸懵,事情怎么突然发展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