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殿下与皇妃什么时候才能和好啊,他们这些下人夹在中间很难做的。
侍从在想些什么顾云承并不知晓,他拎着食盒重新进去坐着。
揭开食盒,鸡汤的香味引得人食欲倍增。
可顾云承却垂了眸,心里微酸着不是很好受。
这些都是她作为皇妃的职责吧,应该依旧没有在关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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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兄再一次黑着脸来时,顾云音乖巧的听着他开口:
“去,和谢青辞一起听戏。”
皇兄来得突然走得也很快,顾云音送走人后疑惑的眨了眼。
她都没来得及撒撒娇惹皇兄开心人就走了,她想应该是公务繁忙才走得这么快的吧。
疑惑归疑惑,第二日她便打扮好出了宫。
马车还没靠近便听见戏楼咿咿呀呀唱戏的声音。
不一会,马车停下。
汀兰撩开车帘,讶异的看了看外边。
顾云音疑惑的问怎么了。
“谢大人在马车旁。”
她闻言一愣,随后笑了笑,“下马车吧。”
汀兰先下去,将矮凳摆好之后,撩着帘子准备扶公主下来。
顾云音一露面便瞧见他站在车旁,她弯眸一笑,正欲搭上汀兰的胳膊下来,却忽然视线中多了一只手。
谢青辞伸出手看她,依旧是那副眸色淡淡的坦然模样。
她微顿,随后扶着他的胳膊踩着矮凳站到地上。
她稳稳站好后,谢青辞收回了手,与她颔首见礼后两人并肩向戏楼里走。
兴许是平日气势有些冷,很少人会盯着他的眼睛看,顾云音也不例外。
所以她错过了他眸间那一抹紧张。
也不知晓他胸膛里的心跳得有多猛烈。
她扶过胳膊的那只手默默握成拳,上边的触感早就没了,可他还是觉着温存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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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承给他们挑了个二楼的位置,开了窗能将台上看得清清楚楚。
倒是选了个好位置。
顾云音在心里夸了皇兄一句,随后看向身旁沉默的男人,“谢编撰知晓婚期是何时了吗?”
他压抑住脑中乱糟糟的想法,闻言顿了顿稳住气息后才道:“臣已知晓。”
台上已上来个青衣开始唱起戏,他并不怎么平静的心缓缓归正。
“公主能否为臣引荐之前提过的木匠。”他稳了心神,主动开口。
她疑惑的转过头来,“是给本宫打造胭脂架的木匠?”
“嗯,公主之前的话臣已记住,如今婚期已定,木架可以先安上。”
顾云音听了心中微喜,满意的弯了唇,“好,谢编撰有心了。”
嗯,对婚事又满意了些。
“府里已经在重新修缮中,公主有什么要求可以与臣说。”
她闻言想了想,道:“如若可以,卧房周围要安静些。”
她觉浅又有些懒怠,不喜欢被吵醒的感觉。
谢青辞应声表示记下了。
之后他又提了些府中之事,比如以后府内由她管之类的,她也都轻声应着没什么意见。
台下戏子还在咿咿呀呀唱着曲,她记得这是戏楼里的头牌,面容俊朗嗓子也好,许多贵女都爱给这戏子打赏。
说到这俊朗二字。
她无声侧了眸,用余光打量了身旁的男人。
他正专心听着戏,下颚流畅鼻梁高挺,特别是那双眼睛让人感觉特别理智可靠。
看人的话,气质比容貌重要。
但她没想到贫寒之士出身的谢青辞,气质与言行甚至能与那些贵公子相媲美。
她悄无声息的瞧着他俊朗的脸,却忽然他动了动,顾云音迅速收回目光,慌乱的看回台上。
男人只是执杯饮茶罢了,目光都没从台上移开。
顾云音轻笑了一下松了口气。
身上的视线移开了,谢青辞也松了口气。
他不知公主为何突然偷偷打量他,也不知公主是不是在看他有哪不合她心意的地方。
不过好在公主没有不悦,似乎…还笑了。
茶杯掩住的唇角轻轻勾起。
后来戏听罢了,那头牌收了音,行礼。
一瞬间从二楼许多窗口抛了花下去,都砸在头牌身上。
一时间宛如花雨落下。
谢青辞皱眉不解,她瞧见给他解释道:“一朵花即一两银子。”
是给戏子赏银。
谢青辞还没将眉头皱得更深,却见公主也捏了桌上的花投掷而去。
一瞬间他没忍住黑了脸。
顾云音跟风抛着花,一时没看见他变化的神色。
谢青辞默默抬眸看向那位戏子,这才发觉那浓妆下也是副俊朗容颜。
原来公主是喜欢俊朗之人吗?
可他与那戏子相比也不会输的。
谢青辞忽然想起方才公主无声的视线,原来是在看他的脸吗。
他一瞬间闪过一个念头。
往后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这张脸。
至少能得公主多看几眼。
“给你也抛几朵。”
她见他看着戏子不知在想什么,便将装花的篮子推过去。
“臣也能抛?”
“周围都在抛啊,凑热闹嘛。”
她弯唇轻笑。
看了她半晌,谢青辞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