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要他在这件事过后，就此辞去这司法天神一职。

跟她做一世凡人，完全归隐三界的话，他多少还是可以放心的。

而他现在最期待的，自然是她的答案了。

“我……我不知道。”嫦娥下意识地拨下他的手，并再一次拉开了些两人间的距离。

脸满满都是无奈纠结地彷徨道，“我只知道，当初你为了帮你妹妹，为了三界众生能这么忍辱负重地隐忍改天条。”

“我很高兴，也很为你骄傲。因为你让我感觉到，你这个朋友，到底没让我失望。”

“只是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接触和思考，我越来越清楚，你在我心里，是个可以帮忙、又不会让我失望的朋友。”

“而他……却是我心里那个永远的唯一！”

听着这个迟来的答案，两人间的气息，明显陷入几分短暂的僵持。

杨戬克制着心中那种，油然而生的痛彻心扉后，又多少有些意料之中的忍痛叹息道。

“所以，不管我再怎么努力，还是永远都取代不了，他在你心里的位置是吗？”

嫦娥无奈，只能静静地站在那里，选择了默不作声。

看她那多少有些为难，又手足无措的抱歉神色，杨戬只觉得自己心里，好像有什么心绪隐隐明白了一些。

才刚开口说了一句：“我明白了……”

就听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轻微咳嗽声，彻底打断了他们两人间的这场对话。

“咳咳咳……”

两人循声望去，赫然正是那一身鹤发童颜的天庭总管曹公公，身着一身淡紫色的总管服饰，手提着他的白色拂尘标配。

此刻正站在瑶池入口不远处，身旁还领着一身粉金色常服的寸心和西海龙后两人，明显是正打算进去瑶池参见王母呢。

而根据刚才那一声轻咳的熟悉声，则明显是那位天庭总管刻意发出来，暗中提醒他们两人注意一下场合的。

“曹总管，这是……”杨戬一抬眼，就看到曹公公身旁的寸心，两人有些场面尴尬地，微微对视一眼。

正想从曹公公嘴里问出是怎么回事时，还是这边的寸心，率先开口说明道。

“我和母后，是来谢王母娘娘的赦免之恩的。”

伴随着她这话语一落地，这才将两人之间，那若有若无的尴尬，勉强消散了不少。

先前的氛围，虽然有些微微凝滞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