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霍子刚正要说话,一阵嗡嗡的颤鸣声响起,他眼睛突然瞪大——
黑色的问心台仿佛活了似的,疯狂震颤起来,震得上面的秦毅都站立不稳。
低沉的颤鸣声里,不管是霍子刚还是女执事,还是小楼里几名执法堂弟子,都瞠目结舌,满脸难以置信的神色。
秦毅一个马步扎下,稳稳当当站在台上,讥讽地大声笑道:“你还说问心台没问题?”
“不可能!”霍子刚急了,赶紧埋头研究掌中阵盘,“问心台不可能出错!”
“这玩意儿先是不动,然后又狂颤不止,可不是出问题了吗?找人修修吧。”秦毅讥笑道。
霍子刚上下反复打量着阵盘,确定没有问题,又摸了摸问心台,满脸狐疑之色。
“不可能啊,难道你不是孟城人?”
秦毅听罢哈哈大笑,“你失心疯了吧?我出生在大石村,能作证的足足几百号村民,你说我不是孟城人?
再说了,你刚才不是保证,一旦说假话,问心台立刻会有反应吗?它这反应可有些迟钝啊。”
等问心台震动消失后,霍子刚又不甘心地再问一句,“秦毅,你是不是孟城人。”
“是。”
仍然和刚才一样,问心台先是沉寂片刻,然后剧烈颤动。
“秦毅,你是不是外地人?”霍子刚干脆换了个说法。
“不是,我是孟城本地人。”
这下问心台的反应变了,先是震颤一下,然后停一会儿,再颤,再停,反复不休。
“霍师叔,问心台的符文在发烫!”旁边的弟子惊呼。
霍子刚也顿觉掌中阵盘不大对劲,隐隐问到了一股焦糊味。
“快关闭问心台!”女执事发现不妙,赶紧喊道。
霍子刚从未见过这种异状,手忙脚乱地操纵着阵盘,手指还没划拉两下,突然阵盘咔嚓一声直接裂开!
轰的一下,问心台就像被人掀起来一样,疯狂地抖动着,直接把上面的秦毅甩了出去。
噗——霍子刚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无力地跪倒在地。
“都闪开!”楼外传来一声大吼。
众人只觉身边疾风骤起,随后楼门哐当打开,一名五六十岁模样的青衣中年人瞬间出现在问心台前。
“柳师伯,问心台不知为何出现故障。”女执事急道。
“哼,整个执法堂都听到了,还用你来说?”
青衣中年人大手一挥,一道旋风平地忽起,竟将厚重的石台凭空托了起来。
他伸指连点,十几道灵力疾射而出,这才让问心台恢复了平静。
“八成是坏了,得拖到炼器堂去修。”青衣中年人不满地扫视楼内。
“弄得乱七八糟,你们到底在搞什么?”
“还有你。”他指了指秦毅,“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秦毅强忍着问心台暴动带来的精神压迫感,从地上爬起,打量一眼青衣中年,立刻认了出来。
此人是张青的师父,长老柳司硕。之前黄圣翊曾提醒过,这个春季轮值执法堂的,就是这位柳长老。
秦毅笑了,一指神情委顿的霍子刚,“霍执事在用问心台审问我呢,想知道是不是我杀了霍晋一。”
“胡闹!”柳司硕听罢眼神一厉,狠狠瞪着霍子刚,“你在执法堂,就是这么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