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宝妗如逢大赦,挣脱开谢槐林,手脚并用跌跌撞撞到魏程霖身侧。
魏澂筠此刻怒气还未消下去,冷冷的看她一眼,胡宝妗自觉得退到角落。
他收到点墨送来的信件那会,本打算干脆放过妮子一回。可一瞧见信中那副画,描绘地极其传神,若不是他尝过,知晓她是以处子之身跟的自己,怕是直接命人杀了了事。
原本打算轻轻放过的念头消失不见,叫人安排了这一出,本意是让她好好看看,她和这些伎子有何不同,既然已经卖身于自己,就该知晓自己被握在谁的手中。
他不主动撒手,谁敢摸老虎屁股。
安排完,他心中依旧不解气。
当即派人查探秦林玉在何处,探听到他还秦家,立刻闯进慈安侯府找人。秦林玉没找到,倒是看到慈安侯府直通边上的一家。
进得里面一看,周遭环境和画中一模一样,魏澂筠直接抽出腰间马鞭,呼哧呼哧毁掉大半园景。
他从娘胎带出来的顽疾,从小身子就弱,可皇家儿郎那个不是文才武略皆通,他素来脾气秉性不愿输人。体制虽弱,一身功夫可不弱。
这一番下来,可逼出藏在秦家二爷院里的秦林玉。他早就听见魏澂筠进院,不敢出来,躲在屋里,想着自会有父亲周旋。
没想到,八皇叔嚣张到这种程度,竟敢直接毁坏朝中大臣的园子。
慈安侯怒火中烧,他本就是皇帝一派,自是不怕魏澂筠,厉声道:“八皇叔,秦家有何得罪之处,大可向皇上表明,此番闯进府里,置我侯府颜面于何地!老臣定要想皇上表明,求皇上做主。”
魏澂筠冷笑,“好啊,我正想向皇兄告状呢,区区一武将,竟敢肖想本王的人,狗胆也忒大了!”
“你……”慈安侯面色微变,看了看秦林玉,他这世子自小稳重,从不曾像今天这般,面色青白,不敢抬头看他,瞬间明白过来。
秦林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那位在亲军都尉府中就职的好友身死,他以为是胡宝妗向八皇叔告了状,心底惴惴不安好几日。
除了得知胡秀才被就走,在没有后续,他以后胡宝妗并没有供出自己,胆子就越发大了。午后喝了几杯酒,忍不住以胡宝妗的面貌,画了一页春宫图纸。
画完,深觉自己画工了得,就找来乞儿,让他送到花柳胡同。
没想到,这会子报应就来了。怕事情闹大,上前一步想要辩解,不曾想,刚走进魏澂筠,胸口猛然被踹了一脚。
力气之大,连退几步才稳住脚步,若不是他功夫好,只怕人都要飞出去了。
“噗……”秦林玉吐了口鲜血,慈安侯吓得赶紧扶住他,“林儿,八皇叔,你……”
“侯爷不必多说,皇兄自会为我做主。”魏澂筠脸色不变,踹完人,又带着人从慈安侯府正门出去。
宋云以为魏澂筠要进宫,便嘱咐人朝宫里的方向走,谁知走了一半,魏澂筠突然叫停,从马车里出来,骑上暗卫的马匹,一路朝槐江赶。
好在他来的早,心里的火还未熄灭,瞧着胡宝妗一脸委屈的缩在角落,心中那团火又隐隐升起。
好个小娘皮,专会勾引人,端起桌上的酒盅,狠狠灌了两盅。
猛地起身,至胡宝妗面前,打横抱将人抱起。
他这一走,成王抱着凝眉暗叹自己做的对,谢槐林则都要哭出来了。
花柳胡同离得近,魏澂筠故意折磨她,将她面朝下横在马上,走街过巷。
虽是夜晚,可两岸烛火通明,魏澂筠又是常客,谁人不知景朝八皇叔用马驮着人。
胡宝妗一晚上又惊又吓,还被颠簸一段距离。回到小院,双目早已无神,吓得点墨喊了好几声,胡宝妗这才慢慢有了反应。
魏澂筠:“烧水,给她好好洗洗!”
厨房一直烧有热水,点墨和两个小丫头手脚快,很快就把胡宝妗放进温软的水中。
泡了一会,胡宝妗心才慢慢放回肚子里,目光转向点墨,“那信,你是烧了?”
点墨无言,她心里是有些向着胡宝妗,可她真正的主子是王爷。
胡宝妗明白今日之罪,源头是什么,不在多问。
清洗完,点墨又弄来半桶玫瑰露,兑上半桶水,和第一次一样,胡宝妗坐在桶中泡了一刻钟。
当夜,魏澂筠可不怜香惜玉,发了狠,连要了几次水。
没有任何前奏,干涩至极,胡宝妗只得默默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