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氤氲(2 / 2)献丑首页

乔艾清这才打开了门,门一开,一裤子呕吐物的肖明军就栽了进来。他眼神游离神志不清地指着门外叨咕着:“清姐来了,快进屋。”

凌晨四点多的闹钟太催命,季岑按了闹钟后太阳穴突突个不停。在床上滚了两圈的他一个鲤鱼打挺强迫自己起了床。

快速洗漱后他等到了钟正浩和林特加来永利门口集合,然后他们三个开他的车去了洋南的仓库。

豁牙子已经在仓库门口了,那辆大卡车的前灯晃得季岑费了点劲才把车停好。

季岑打开仓库门后林特加腿都软了:“岑子,为了省点钱,你竟然拿哥们当驴使。这得抗到啥时候去呀!”

“好处少不了你们的,”季岑带头先走了进去,“不都运走,搬一半。”

钟正浩问豁牙子:“咋不一次性都运走。”

豁牙子笑了:“我这不是想多回来看你们一次么。”

豁牙子的大卡车上已经装好了大豆油,大米他这次只计划拿两千斤过去。

五十斤装的袋子,他们四个往返了五次,算是把这两千斤大米都码在了豁牙子的车斗里。

“等秋天的时候我再回来,装一车新米后再把剩下的陈米也捎上。”豁牙子拍着手上的灰说。

林特加搂住了季岑:“拜托到时候雇力工吧,我给你出钱,真他娘的太累了。”

季岑:“行,那我就花高价还雇你。”

“不干了不干了,给哥多少钱都不干了。”林特加头摇的像是拨浪鼓。

钟正浩笑着说:“岑子,给他钱没有给他介绍妹子更让他有动力。”

林特加突然精神了:“哎正浩这话说得对极了,岑子,就你店里那个兼职的小姑娘,姓卢的,你也该给我牵个线搭个桥了吧。”

季岑揉着肩膀:“别打我身边人的主意。”

豁牙子绕着车走了一圈确保没有异常后站回来对季岑说:“这米在南边卖特好,很多单位食堂都吃,你再问问豆姑源封还有没有陈米可收,陈米其实更香,有的话下次我多带回一个车全都弄走,年底那销量肯定又杠杠的,今年又有得赚。”

季岑:“应该够呛,回头有消息我告诉你。”

“那我出发了,”豁牙子对站在那的三人说,“你们都赶紧回去吧。”

季岑转身走向他的车,从后备箱里拎出来个大袋子塞给豁牙子:“给你备了路上的吃喝。”

豁牙子推了林特加和钟正浩一把:“你俩都跟岑子学着点咋做人。”

林特加撇嘴:“行行行,别操心了,赶紧滚吧你。”

钟正浩示意豁牙子:“注意安全。”

看着那大车缓慢的离开后,季岑锁了仓库的门,边揉着肩膀边道:“好久没练,是真不行了。”

钟正浩欲去拿季岑手上的车钥匙:“回去我来开吧。”

季岑摇头:“没事,不影响开车。”

林特加抢先一步拽过去车钥匙:“我驾驶证到手后就没开过车呢,给我个机会。”

坐进后座季岑就跟钟正浩一起等着看林特加开车。

眼见这位祖宗怎么也不能从那个狭窄的地方调头。他俩急的不行。

季岑:“挂完了倒挡方向盘右打死啊大哥,你在干什么?车屁股要往哪边去就往哪边打方向盘。”

钟正浩:“加特林你这车技无疑让干完体力活的疲惫雪上加霜了。咱仨都是师从沈教练的,怎么就你废呢?”

“你们快闭嘴吧,”林特加骂道,“我他妈不得想想吗!”

“就这手子,以后想开车还是先凑钱买条路吧,”季岑说道,“赶紧开走,别耽误我时间,我回去眯一觉还得回源封呢。”

林特加:“你前几天不是刚回去了?”

“这次有点别的事。”

因为疼的睡不踏实,戚衡清楚的知道肖明军半夜又吐了两次。都是乔艾清给收拾的。

为了不给他妈添乱,他没有出去冷嘲热讽,也把将军死死拴在了房间里。

六点多他实在躺不下去了,听着乔艾清回屋休息了他便牵着狗准备出门。

沙发上只穿了条大裤衩的肖明军还在睡,将军站在他身边闻了闻,发出了低沉的警告声。

肖明军弹簧一样在睁开眼后缩成一团,显然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戚衡先把将军放出了门,他边后退边指着肖明军低声说:“我遛狗回来不想看见你,赶紧滚。”

肖明军一声都没出,等到门关上了他才敢动。

急着找裤子的时候,才发现他的裤子被洗了,挂在了阳台的架子上,伸手一摸还是湿的。

“醒了?”

肖明军听到声音立马转身,面露尴尬之色:“清姐。”

乔艾清指了指沙发旁椅子上的裤子说:“你先穿戚衡早几年的裤子吧,应该会长一点,裤脚挽起来穿。你的裤子干了我会放到店里,你有空过去取。”

“给你添麻烦了清姐,”肖明军抱歉地说,“我昨晚都不知道我找来了这。”

“以后别再喝那么多酒了,很伤身体的,”乔艾清轻声道,“你要照顾好自己。”

肖明军:“我是真的想你,我......”

“你赶紧下楼吧,戚衡很快回来的。”

肖明军这才向戚衡和狗屈了服,套上那条裤子后他问:“我看戚衡脸上有伤,是打架了?”

说起这事乔艾清直叹气:“我是不想他动手打别人的,但别人要是一直欺负他,我倒还是希望他能还手保护自己的。可这孩子出来后轴了呢,就那么任凭人家打他不还手。”

肖明军惊讶:“到底怎么回事?”

乔艾清平时跟肖明军分享忧心事习惯了,这刻她忘了她没必要跟肖明军多说,很自然的说了下去:“老赵家那小儿子知道戚衡出来后不止一次动手了。”

肖明军看似听个热闹,转身出门的他却有了个即将撞破胸膛的无法形容的冲动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