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哉跟着大门未知子走在医院的走廊上,大门高跟鞋招摇的预示着她的存在,踢踏的声音如同她的战歌。
“直哉君,今天也来学习啊。”副院长海老名高兴的跟直哉和大门打招呼。
直哉还没有修炼到和大门一样,视外界如无物,他老实的向海老名鞠躬,打招呼。
“碍事,快点跟我来。”
还没等直哉把腰弯下去,大门未知子就拉着他的领子往病房走去。
海老名已经习惯了大门的我行我素,他理解的向直哉挥手,收获了直哉不好意思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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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病房外,夏油杰气喘嘻嘻的扶着墙,他身上的校服皱皱巴巴,原本梳的一丝不苟的丸子头也散开了。
“烦死了,那些奇怪的妖怪越来越多了。”夏油杰随便擦了擦顺着额头留下的汗,深呼一口气,轻轻的拍打自己的脸,将自己的刘海往上一扒,在打起精神后,露出和以往一样的笑脸。
“我进来了,妈妈。唉?”
金发的少年坐在窗边,阳光从他背后照耀进来,为那原本就美好的曲线镀上一层圣洁的金色。
“神…神明?”
在和病人聊天的直哉看向闯入的夏油杰,原本就有些凌乱的少年,原本扒上去的刘海也垂落了下来,感觉有些好笑。
“杰,这是大门医生,是妈妈的主治医生哦。”夏油妈妈是个温柔的女人,她微笑着向自己的孩子介绍。
“您好,您看起来真年轻,好像和我一样大。”夏油杰直接走到了直哉面前,和直哉握手。“妈妈就拜托您照顾了。”
“虽然…但是…那位才是大门医生。”直哉指向在病床边的大门未知子。
尴尬的气氛在整个房间蔓延。
尚还年轻的夏油杰直接涨红了脸,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
“哈哈,是看到好看的弟弟失去理智了吗?这一点和他爸爸很像啊。”夏油妈妈打着哈哈,把这件事敷衍过去。
“这样吗…”大门似乎在打什么主意,她用眼神示意直哉带夏油杰出去套套情报。
接到大门眼神的直哉,无奈的从窗沿上跳了下来,拉着夏油杰出去了。
“可乐还是小豆汤?”直哉站在售货机前,手指在饮料按钮前摇摆不定。
“可乐就好,谢谢。”夏油杰接过直哉递过来的可乐。
“请问,大门医生是您什么人啊?”夏油杰看向正在喝小豆汤的直哉,没有圣光的加持,他看起来更像人类一点。
“是老师哦,老师,我现在正在大门老师手下学习。”直哉稍微喝了一口小豆汤,就决定要把它丢进垃圾桶里。
“那个,你母亲是不是做过什么手术?”直哉放下手里的饮料,询问到。
“嗯,听父亲说,大概是14年前,在东大医院做了一场小手术,当时恢复的很好,这些年也一直没有犯病…是旧病复发吗?”
夏油杰回忆了一下母亲这些年的病史,手术可不是什么平常的小病,有些人一生也也动不了几次手术,所以一家人都会有很深的记忆。
“医生呢?能记得当时手术的医生吗?”
“我记得是叫西村。对,是西村医生。”夏油妈妈回答着大门的提问,她的手握着自己的丈夫,心里充满了不安。
“那我就直说了,夏油夫人,您得的是纱布瘤。”大门未知子看了一眼手机,刚刚直哉发来消息,已经确定是纱布瘤,要是手术的话,会很简单就完成的。
“纱布瘤?”夏油妈妈满眼的疑惑,直觉上,这是一件非常不妙的事情。
“是我想的那个纱布吗?”夏油爸爸也回握了妻子的手,如果真是他们想的那个纱布,那就不太妙了,因为他们家很可能不会在相信任何医生了。
“很遗憾。”大门未知子也不是不能理解,但是手术是必须要做的,不然病人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夏油夫妇相互对视一眼,他们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来恐惧与不安。着让他们以后怎么面对医院?怎么面对医生?
“大门医生,请让我们考虑一下。”夏油先生抱住自己的妻子,非常抱歉的请大门先出去。
“内,先说好,如果不切除的话,会有生命危险。”大门出门前特意强调,现在,她要去找直哉了。
“夫人,这边请。”西村外科部长点头哈腰的引导着一位穿着富贵的女士往VIP病房去。
女士带着连着黑纱的帽子,长长的黑纱遮住了她的脸,但是她偶尔从黑纱下流露出来的肌肤,可以看见她完美的容颜。
“等等…那个是?”大门惊讶的看着女士的侧颜,那是她熟悉的脸,好像最近才见过。但是…是谁来着?
“大门老师!你那边结束了吗?”直哉向大门跑来,黑色的发尾随着少年的跃动在脸瑕两侧上下浮动,如同轻纱一样,遮掩着少年漂亮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