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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块涂鸦墙是一个小型私人艺术博物馆的外墙,不过在本地还算小有名气,时不时会有些年轻人来这边涂涂画画。

林雀正要过马路,去那涂鸦墙处看看,戚寒枝准备跟上他,被林雀拦住了。

林雀招了招手,让戚寒枝俯下身来。随后林雀就凑到戚寒枝耳朵边,小声说:“给你添麻烦了我也挺不好意思的,他们刚才都那样说了,你就别跟来了,有什么情况我会喊你的。啊,绿灯了,我过去了哦。”

说着林雀直接小跑过了马路。到对面的时候,他再瞥了一眼戚寒枝,那人还在路边杵着,眼神追着他。

林雀感觉一阵不自在。说实话,先前戚寒枝脱口而出那声“师父”就够让林雀微妙了,一开始戚寒枝来和他搭话,就是这么叫他的,后来说是因为他和那个师父长得像……刚才那属于是戚寒枝情急之下叫出口的称呼,说明戚寒枝心里还认为他是“师父。”

然而林雀又不可能是,这个问题林雀已经反反复复想过很多次了。

天哪,他该不会把我当什么替身了吧。林雀如是想。

再想到戚寒枝那些同事的语气,听着就很是暧昧,就差直接说“你怎么把这个妖妃带到这儿”了。

等这事儿忙完了,得想办法和戚寒枝说清楚。

林雀皱了皱眉,别过脸去,不再看对面那些特调员怎样,站定到涂鸦墙前。

大概是因为大中午,附近又没个遮蔽的地儿,这墙边并没有人来,更方便林雀查看情况。

既然后来还存在的小孩都是傀儡,那么找他算命时口口声声说看到胖胖进了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许晓杭说的话应当就是真的。之前在站牌处没发觉出端倪,现在那边又有特调员在看,林雀也不打算浪费时间再纠结那块站牌。

他有一个想法,不一定对。他估计这墙上应该画有一个传送阵。

涂鸦墙这种东西总是会有人来画上新东西,离胖胖真正消失的那天也已经有段日子,就算原来有人画了个法阵在上边,这会儿也早就被覆盖掉了,实在无从查起。

不过林雀还是从头开始摸索起来。

这墙体跨度不短,林雀得一点一点地看。他正看着,边上来了个人,林雀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是刚才那几个公务人员里的其中一个。说来这也不是林雀第一次见着这人,在烂尾楼那个算命一条街时,林雀就看到过这张脸。

对方居然也记得林雀,笑眯眯道:“第二次见你了,还没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符俊辉,叫我阿辉就行。”

“……你好,”林雀看了看他,问,“怎么了?”

“没什么,”阿辉道,“就感觉还是得来个人看看你,不然你出什么事了可就麻烦,最近这一带都不太平……”

林雀知道肯定不能是戚寒枝让人来看着他的,毕竟也是戚寒枝先提出让他帮忙。估计就是刚才他们队里哪个小领导叫人过来,说不定现在他们还对戚寒枝有所抱怨,想着本来事情就棘手,还要分出人去看着林雀这个乱入的。

林雀叹了口气。

阿辉又问:“你忙什么呢?”

林雀也不装了,直接说:“我觉得这上面有个传送阵,我找找。”

阿辉听完就乐了:“传送阵?你不是说那小孩从站牌里进去的吗?要找传送阵也是在站牌那块找吧。”

林雀反问:“那你们找到了吗?”

“那倒是没有,”阿辉挠了挠头,“都这么久了,什么法阵也被毁掉了吧……何况就算没在站牌那,也不可能在这墙上啊。”

林雀也没反驳什么:“反正找找看嘛。”

“你这跟大海捞针似的,”阿辉又说,“我理解你想帮忙破案,但这样像无头苍蝇似的乱找也没什么效率……”

他本来还想说甚至有点添乱了,话到嘴边还是没出口,有点伤人是一回事,主要还是突然被打断了。

不是林雀主动打断了他,是他看见林雀忽然脑袋凑近前去,伸手在墙上摸了摸。

“啊……好像找到了。”林雀说。

阿辉:“?”找到什么了就找到了。

阿辉也凑过去看,只见林雀把手放在一块红色的地方上,上边本来是有别的图案覆盖着的,但可能是没覆盖全,漏了这么一小块。

……但也没什么稀奇的。

阿辉问:“这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林雀往边上挪了挪,给阿辉让位置:“你自己看一下这颜料。”

阿辉:“?”

林雀解释道:“旁边那些要么就是普通广告颜料涂上去的,要么就是喷漆喷的,只有这一块……”

“这一块?”

“还看不出来啊,”林雀真有些惊讶了,看来这特调局门槛也不太高,要是招妖怪的话,说不定他也能去考一考,“这一块是朱砂画的呀。”

阿辉:“……”

实际上阿辉还真没有直接分辨朱砂的本事,要是单独放,可能他还能区分个一二,毕竟现在常用的颜料都是化学制品,味儿冲,质量也就那样,但朱砂作为纯天然矿石,味道没那么怪异,质地也相对纯澈很多,可都糊在墙上了,他是没办法就这么摸一下就看出来的。

他对林雀的话还将信将疑,于是跑回去对面,跟其他人说了一声。过了会儿,人都过来这边了。

刚才冲着戚寒枝发火那人是他们特调局缉妖二组的副组长,名叫李焕生,说起来级别还在戚寒枝之下。此人对林雀还是有些微词的,此刻听了阿辉说,也并没完全相信,自己去看了看,又拿出随身带的朱砂对比了一番。

良久,他才挤出一句话来:“好像还真是……”

戚寒枝站到林雀边上,对林雀说了一句:“我就知道您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