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素凝吞天兽的背脊高台上,蔚蓝水镜波动,耀如春华,绝色美人的身影消失。
星希尊者两声轻笑,将手中墨青色的水烟壶磕了磕,揶揄道:“还在想人去了哪儿,原来是找他未婚妻去了,倒是个会心疼人的。”
还有些等捡漏的其他门派看热闹,属合欢派掌门最积极,尤其是在看到宴落帆那张脸后,止不住心思活络,“若是她愿意来我们合欢派该多好,还不得捧到天上去?”
星希尊者和合欢派掌门为闺中好友,话说得直白:“你可别多想,这肯定是我的人。”
合欢派掌门试图讲道理:“这对掌门那独苗弟子有好处啊。”
星希尊者挑眉,“我临谷峪都是些单纯孩子,少说荤话。”
“不是,你想到哪里去了?”
合欢派掌门嗔怪地剜了一眼星系尊者,解释道:“我们合欢派弟子靠双修涨修为,道侣自然要最好的,样貌修为落后就要立刻换掉,那掌门的独苗弟子不得更加努力啊?”
众人忍不住嬉笑,与此同时,被谈论的宴落帆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殷辞月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宴落帆注意到,追问:“怎么了?”
殷辞月纠结片刻,还是问出口:“你不想让我抱你,为什么还提?”
说完他又感觉这话里意思不对,好像他很乐意抱这个小骗子一样,便又找补了句,“更何况,大庭广众……”
“哦。”宴落帆将重点落在后面一句,歪了歪头,“是说不想抱这个意思?是我的错,以后一定注意的。”
对!这才是主角该有的样子,有洁癖,不喜欢肢体接触,拒人于千里之外。
“不……”
一道熟悉女声打断,悦耳清脆:“落落!”
凑巧糊弄过去,宴落帆闻声而望,是着一身珠玉金缕衣的金舒荣,瞧着比往日更为富贵,此刻正眉眼弯弯地朝他挥手。
金舒荣三两步上前,准备挽住宴落帆的胳膊,“你怎么来得那么快?”
宴落帆将胳膊默默背到身后,想到自己储物袋中烫手山芋般的通行云令,立刻提醒:“你的云令还在我这。”
说完,他便从储物袋里将玉牌掏出,“还给你。”
金舒荣往后退了一步没收,头上的珠簪铃叮铃作响,“我都说过了,送出去就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这云牌在我这里又没用,我本来就能随便调度游云,给你还能偶尔挑点东西呢。”
说着,她朝宴落帆头顶看了一眼,只有一根古枝红梅珠花,面露怜惜,“怎么不多戴点首饰?”
宴落帆想起自己那一匣子文都大师亲手打造的浮夸首饰,每次都把头搞得沉甸甸,诚实回答:“我不喜欢。”
金舒荣没听进去,“你在美人榜排第一,用游云的首饰也能帮我们造势。”
话说到这种程度,宴落帆感觉自己着实不识好歹,可游云什么时候用得着别人造势了?更何况“美人榜第一……筹数不真,我们郾城城主府自己投了五万灵石。”
金舒荣倒没想到宴落帆那么实诚,“可你比第二美人多三十万。”
而且她永远不会说出口,当初搞美人榜,为了上榜他们游云自己投了五十万灵石,最后也卡在第六。
“啊!”金舒荣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别说了,再还给我,我就不让游云卖云锦了。”
不穿云锦便会过敏的宴落帆:“……”
谢谢,有被戳到痛处。
宴落帆终于想起从刚才便陷入沉默的殷辞月,偏过头询问:“你刚才是不是想说什么?”
殷辞月眉眼含霜,“没什么。”
回答并不是他想要的,而且到头来也没听到问题的答案,小骗子是不是有意顾左右而言他?
“等入门遴选结束,我会再问。”
至于金舒荣则是挑了挑眉,是她不能听的?反正云令在落落手里,她们两人的牵扯便断不了,反正目的达成了,干脆提醒:“将要午时了,快点入场吧。”
吞天兽背脊上完全是小型象牙白宫殿,碧瓦朱甍、丹楹刻桷,符合常人对仙界的一切幻想。
宴落帆毕竟才穿越过来三年,对于修真界的了解,理论远大于真实见闻,所以当小说中虚幻的描写真实呈现在眼前,那种震撼难以言喻。
就连金舒荣都停住脚步,目光落在象牙白柱所镶嵌的玉髓上,“连山珀?倒是大手笔,居然就这样简单地镶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