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天。
京都女子监狱——
小小的密闭房间里,莫非奄奄一息的躺在冰冷刺骨的地上,刚刚饱受了女狱警“每日问候”的她,浑身都是日复一日的鞭伤,旧伤未愈,新伤还在不停的泛着血水。
“咳咳咳……咳咳咳……”
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过后。
她试图爬起来躺到床上,奈何挣扎了十几分钟,还是无果。
她的手脚压根儿使不上力气。
四个月前——
莫非在订婚宴上刺伤意图侮辱她的暴发户后,被警察带走。
谁承想,警察局审都没审,就判了她故意伤害罪,将她送进了暗无天日的女子监狱。
刚进入监狱的她便受到了各种“特殊照顾”,手脚被彻底废了。
每天遭受狱警毒打,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
想着想着,她便昏睡了过去。
没多久,一阵“乒乒乓乓”的噪音袭来,刚想睁眼看看是不是狱警送饭,一盆冰水“哗啦啦”当头浇下。
莫非被冻得头晕眼花,浑身都在颤抖。
女狱警的爆喝声随之而来,“别装死了,有人来看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儿。”
片刻后……
一道异常熟悉的声音传来,“呕……,妈妈这里也太臭了吧。”
林玉娇嫌弃的捂住了口鼻,“你先忍忍,等解决了那个贱蹄子,我们赶紧去做全身美容,去去晦气。”
闻言,莫柔也拉长了大衣袖子捂着口鼻往房间里走去。
乍一看地上躺着的人,莫柔惊呆了,似乎一瞬间就忘记了嫌弃这里的恶臭味,眼睛里尽是闪耀着兴奋的光。
“啧啧……,这不是我那风华绝代,堪比西施的好姐姐吗?怎么如今像条死狗一样躺在这里了。哈哈哈……”
林玉娇内心更是雀跃,她终于可以彻底除掉那个贱人的女儿了。
“莫非啊莫非,你也想不到你会有今天吧?也别怪我心狠手辣,一切都怪沈樾那个贱人什么都要压我一头,跟我抢资源抢男人。就连生的女儿也要跟我女儿抢,凭什么?”
听到她们提起妈妈的名字,莫非终于动了。
她用尽全力睁开双眼,看着那对表情狰狞的母女,如果眼神能有杀伤力,她一定毫不迟疑的结果了那两个人。
林玉娇很满意莫非的反应,继续刺激她。
“相信沈樾在地下,也会感谢我送你下去陪她的,不枉我斥巨资买通狱警。我还让狱警废了你的手脚,天天折磨你,让她在你快不行的时候通知我,我得亲眼看着你在我眼前咽气。”
莫柔也不甘示弱,“差点忘了给你报个喜。我马上就要和长卿哥哥结婚了,可惜你看不到了。长卿哥哥说他一直爱的都是我,只是看上你妈妈留给你的遗产,才勉强与你虚以委蛇,被骗的这么惨,你说你可笑不?”
莫非冷眼看着眼前眉飞色舞的恶毒母女,她想开口,她想大骂。但是却无能为力了。
生死弥留之际,她早就看透了。
如果这辈子她活的硬气点,不去渴望父爱,不去听从这对母女的摆布,她根本不会落到这个下场。
一切只怪自己太心软,太看重父女亲情。
想起自己那段奇遇,她的内心更加悔恨不已,明明自己练就了一身出神入化的医术,却不敢轻易使用。
俗话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她太害怕被人发现自己的特别之处,从而利用自己了。
原本她应该有着大好前程,璀璨人生,一手好牌却被自己打的稀烂。
莫柔看着地上毫无反应的莫非,眼神一凝,“你还真是赖活,都这样了还吊着一口气,不如我来帮帮你。你知道你妈妈是怎么死的吗?”
林玉娇意识到女儿想要说什么,厉声打断,“柔儿!”
莫柔顿了几秒,安抚道:“怕什么,你看她还有活命的机会吗?四年前让她逃过一劫,我就不信今天她还能大难不死,让她知道真相又何妨。”
或许是觉得一个将死之人不足为惧,林玉娇也再不阻止,示意莫柔继续说下去。
莫柔欺身上前,“你是不是很想知道你妈妈怎么死的?那我告诉你,也算满足你的遗愿了。”
见地下的人终于激动得胸口剧烈起伏。
她凑近莫非耳边,冷冷道:“你的妈妈,是被你爸爸捉奸在床,失手推下十八楼摔死的。”
读懂了她眼神间的不信任,莫柔继续“大发善心”,为莫非答疑解惑,“当然,捉奸在床的戏码,就是我和妈妈的手笔。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知道了一切真相的莫非,胸口间汹涌澎湃的恨意,从来没有这一刻浓烈。
她带着满腔的不甘,争着最后一口气怒吼着:“林玉娇,莫柔,如果还有下辈子,这血海深仇,我莫非一定让你们百倍千倍偿还。”
……
“不要……不要……”
“妈妈,别离开我。”
“奶奶,你在哪里?奶奶?”
“你的妈妈,是被你爸爸捉奸在床,失手推下十八楼摔死的。”
“当然,捉奸在床的戏码,就是我和我妈的手笔。惊不惊喜?意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