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搞得。”黄绍东问道。
“那小鬼扔我,我光荣负伤。”祁涵颖说道,“然后我就抓住你一个劲地往前跑啊。”
“你这还真是。”黄绍东的脸色变了变。
“我不是怕打扰你吗,”祁涵颖哭着说,“哎呦,我特么,哎呦。”
“你就不能再忍一会吗?”常一经抬起手扶了扶额头。
“我不止不想再忍,我还想把刚才的也哭出来。”祁涵颖悲痛欲绝地说,“等下,别送我去医院,我先卸个货。”
祁涵颖穿了一件黑色的大衣,盖到膝盖上的长度,林湘刚想说二师兄你怎么胖了,他一把拉开了大衣。
“艹?”常一经忍不住脱口而出,“你这跟维多利亚时代杂货商似的。”
“常老师真是文化人。”黄绍东说道,“不过,二师兄,你要把人家那里搬空了吧。”
“我可是干正事去的,不像某些人,进去之后就跟那个王伍话疗了。”
“我要不跟他话疗,二师兄你早被当成贼抓走了吧。”黄绍东轻声说,“我说二师兄你怎么面对王伍有点理亏呢。”
“什么,二师兄偷东西还会理亏的吗?”林湘问道。
“你们能不能行了。”祁涵颖说道,“我要不是为了偷东西,呸,我要不是为了搞科研,我怎么可能被碰到啊。”
“行了行了。”常一经在他的腿上用自己的围巾打了个结,“你一会打算失血过多而死吗?”
祁涵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觉得我早就失血过多了。”他看了看自己的满手血,表示这,人生艰苦,只能习惯了。
他贫血真的不冤枉。
一点都不冤枉。
“艹?”四个人听见了一个声音,他们转过了头。
“李时晴?”祁涵颖问道,“啥,我失血都失出幻觉了吗?”
“你们已经进去过了?”李时晴问道。
“是啊。”祁涵颖指了指自己的腿,“甚至连保护费都付了。”
李时晴出了口气,白色的雾气在他的面前缭绕。
“那个啥,就没有一个人接我的电话,或者看看信息吗?”李时晴说道,“我在车上信号不好我特么真是后悔死了,早知道我在家里查好了。”
“怎么了?”黄绍东问道。
李时晴摇了摇头,“我记得我曾经看到过一个帖子,说过王伍案。”
“然后我终于把它翻出来了。”李时晴轻声说道,“你们还记得某个党派,叫做,或者说某个社团,叫做黑弥撒吗?”
“这件事,也和他们有关吗?”常一经皱起了眉头。
“黑弥撒?”林湘不解道。
“林湘可能没有接触过。”李时晴说道,“我查了查,王伍死的时候的各种条件。”
“我想,这个男孩,应该是被这个社团诱杀的。”李时晴说道,“虽然我没有什么证据,我们能拿到的所有的证据就是这个空间的构建方式。”
“以及王伍目前的理念。”李时晴说道,常一经觉得他们几个这么拎着行李箱还有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设备站在路边上聊天有点吓人。
“这样,先去医院让人给涵颖处理一下伤口,然后我们一起回实验室。”常一经说道,“饭吃了吗?”
“没有。”李时晴的肚子十分应景地叫了一声。
“吃炸鸡吗?”林湘问道。
“你晚上没吃吗?”李时晴问道。
“没有啊,我当时感觉紧张地吃不下饭。”林湘轻声说道,“好在他们都平安地出来了。”
“我想吃臭豆腐。”祁涵颖举起了一只手。
“我吃太多了。”黄绍东打了个饱嗝。
常一经想了想,“晚上吃那么多油不好吧。”
“我觉得我们得通宵吧。”李时晴揉了揉腰,“这硬座把我给坐的,我得做一下文献检索,没法帮你们搞分析。”
“老二鼻血流这样了,会去躺着吧。”李时晴说道。
“我还能行。”祁涵颖抗议道。
“我可以做空间建模分析。”黄绍东说道,“多长多宽我倒是背下来了。”
“那我把东西处理了。”林湘自告奋勇道,“二师兄就可以躺着了。”
“我其实还能肝。”祁涵颖举起了一只手,“宵夜带我一个啊。”
常一经发动了汽车,五个人挤在车子里,城市的灯火在春节临近的时候没来由的有几分寂寥,虽然红红绿绿的,但是看着就是十分的寂寞。
“说起来,今年我们谁也没回家。”常一经说道。
“又不是第一次了。”李时晴表示都是小事情。
常一经沉默了。
“你们有没有怨过我啊?”他轻声说道。
“老常今天格外多愁善感。”祁涵颖说道,然后下一秒接着哭他的伤口了。
“你们还这么年轻,”常一经叹了口气,“还是年轻人啊。”
“这话说的,老了还熬得动夜吗?”李时晴轻轻笑了一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