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你要是想不通为什么我总是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解了你点的穴道,你可以求我告诉你,我心情好就会很大方的。”言教主挑着眉头。 沈默唯一制得住言教主的就是点穴,他当然想知道为何自己的点穴突然就没用了。 沈默嘬着茶水,垂着眼睛,恨不得将脑袋都埋进去。功夫好的女人真不可爱。 戏弄完小孩,言教主的心情显然美丽了不少。“现在可以说吧?” 沈默瘪瘪嘴,小声嘀咕着,“你得亲我一下。” 沈默可不想被言教主这么压着,他也想反守为攻的。 两人都是绝顶高手,几里之外的蚊子都能听见,沈默的嘀咕就和在言教主耳边说话没什么俩样。 言教主执杯冷笑,“你可以滚了。” “滚就滚。”沈默小声哼了一句,把门一踢就没影了。 言教主一口茶水还没咽下去,被沈默踢开忽然自己关上了言教主的身旁又出现了沈默的身影。 “我滚回来了。” 他妈的,这个女人就不能有一丝一毫的不舍吗! 言教主嗯了一声,也不看沈默,继续喝茶。 沈默扯了扯言教主的衣服,提醒言教主他的存在。 言教主依旧不理不睬。 沈默咬了咬牙,突然接近,亲了一下言教主的脸颊。“就当是亲了,我这就” 噗的一声,言教主将茶杯里余下的茶水陡然泼向沈默。看着沈默一脸的茶渍,言教主心里更烦,随手就将茶杯甩在桌子,没碎,哐当响。 她眼神透着厌烦,愤怒,嫌弃以及冰冷。 房间里寂静极了,除了茶杯在桌面上滚了几下的声音,余下的都是寂静,刺痛的寂静。 沈默本想挽回面子,却被泼了冷水。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愤怒,而是心道糟糕,自己好像玩过了。 沈默将言教主扯进自己的怀里。言教主没有拒绝,也没有挣扎。 “你真的是勇气可嘉,沈默。” 沈默抱着她的腰,说道,“抱歉,是我过分了。” 言教主轻呵了一声,沈默突如其来这么一招,她下意识就泼了沈默一脸,等反应过来自己有些过分的时候,事实已经摆在那了。 她不好受,更不想接受沈默的道歉。心里乱七八糟的缠绕着,一点都不干脆。 “沈默,你这样做你让我怎么办?” 她知道她有些过分了,她如何能接受他的道歉?可事实已然如此她的性格也不是轻易能变的,她只能无奈轻呵,“你让我拿你怎么” 沈默忽的捂住言教主的嘴,止了她的话语。 沈默道,“和我在一起你不用顾及什么,不必忍耐,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 只要别说拿他没办法,只要别说无可奈何,这会让他觉得自己很糟糕。 “你大概也就这时候说说吧。” “你是要给我一辈子的时间来证明这句话吗?” 言教主浅笑,“你这是挖坑等着我跳吗?” 沈默也笑,“就算我挖一百个怕也套不住你言大教主。” “是吗?”言教主回头冲沈默挑眉。 沈默揉了揉言教主的手,道,“合欢散修习需要两个条件,第一是花蛊,第二是与人行房。严夕既然不是主动修习,那定是被人下了花蛊,而后又毁了她的清白。” “这个人就是上官青?” “很有可能。她很害怕花蛊,也很害怕严夕那样的死法。你之前也说上官青可能会魅惑之术,那正是合欢散的功效。一切的现况都表明她学了合欢散,而且是正宗的合欢散。”沈默道,“以她刚才在灵堂上评价严夕的话,很有可能是因爱生妒。” “你不要告诉我,严夕在遭到易孤背叛之后,又遭到了自己师妹的陷害,还是造就她这五年悲惨生活的真正元凶?”言教主笑得有些无力。 真相不是在滴血,真相会变得很荒唐。 沈默抱紧了几分,“很有可能是如此。而且最大的可能是严夕根本不知道害她的还有上官青。你记得之前严夕和易孤对决时说过的话吗?” [你怎么忍心毁了她的清白?!] 可见严夕一直以为害她的是易孤,与其他人根本无关,故而又爱又恨,辗转反复。 言教主点头,“但有一点对不上,严夕是魔教左护法,掌管七星,她要查当年的真相,她不可能不去查合欢散的事。” 七星原本就隶属于风雅阁,严夕不知道,就说明上官青谋害严夕一事连江湖第一情报商都调查不出。 白日刚是暴雨,如今深夜已至,骤然一个炸雷响起。照亮了言教主和沈默的脸。 “上官青背后有人!” 二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 一个连七星风雅阁都查探不出的消息,绝对不是一个金沙帮的弱女子能够干出来的。上官青的背后绝对还大有人在。且是一个极其熟识合欢散的人,或者是组织。 若是人,沈默想到一个。 若是组织,言教主也想到一个。 可是那个人五年前绝对不会在这里。 沈默如此安慰自己。 可那个组织早就被她给端了,不可能东山再起。 言教主如此安慰自己。 二人心里都有所顾虑,又各自打消了自己的盘算。 夜深人静之时,电闪雷鸣之际,上官青的蚊帐上蓦然投下一个身影,干瘦,腰上系着两把短剑。 上官青蓦然惊醒,房里突现陌生人,她张嘴就要呼救。那人连忙压下,压住她的腿,更捂住了她的嘴。 上官青挣扎着,带动着木床都嘎吱嘎吱直响。 那人说道,“嘘,小声一些,小心被人听到。我可是听说易孤死了,特意前来救你。毕竟,你不能没有男人。” 上官青死命的挣扎着,但那人手劲极大,慢慢的,上官青只能停止了挣扎。 那人见上官青乖了,便松开了手。“记着,明天把白玉杯交给我。” 上官青没顾这茬,反是质问道,“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修合欢散最后会变成那种恶心的样子!是不是我身体里也有那种东西!” 那人嘿嘿笑了两声,“你求我给你师姐下蛊,还得帮你找人玩了她一个月,你不觉得应该付出点报酬?” “你这个混蛋!”上官青捏着拳头,要去锤那人。 那人一把捏住上官青的手腕,将她的双手框在头顶,掀开了被子,欺身而上。 “混蛋,你干什么!”上官青百般反抗着。 布料破碎的声音如期而至。 那人低低的浅笑着,“当年看你那么执着,就像是染了墨的百合,原以为会开出美丽的花来,没想到你一点用处都没有,还不如那个严夕。不过你放心,我终会让你绽放出美丽的花来。” 黑色的世界里,所有的声音都被淹没了。 翌日清晨,上官青带着苏尚卿等一帮人去了桃花林。先前为了困住易孤,桃花林被沈默改动过,虽然后来易孤有幸走了出去,上官青这次毕竟是带了许多人,左拐右拐消磨了这群人大半的耐心,四周开始躁动不安。 沉默走上前,带起了路。沉默带路很快,不过半炷香的时间便走了出去。 言教主在背后看着,嘴角邪邪的笑着,好你个沈默,真的是什么都告诉沉默呀。 沉默一回头就看见言教主似笑非笑的神色,连忙低眉轻咳了一声。 言教主藏宝之处自然就是当初沈默推断出的地方。所谓不在山上,而在山里,自然就是指这座后山藏有密道。但言教主始终不知沈默究竟如何一眼就看出这后山里有密道的。 藏在山中的密道一开始的数十米仅有一人宽,由上官青带头举着火龙呈一字长蛇阵进入。从地势上来看,他们是在逐渐往下走。 走了约有一百米,甬道逐渐开朗,但开始七拐八歪,路径中也开始布有陷进,有些上官青提醒了,有些上官青自己也不知道。众人都是会些功夫的,有些苏尚卿在,便没有什么折损。 柳暗花明,众人终于来到一处极为宽敞开阔的大殿,没有多余的装饰,但有通向三个不同方向的甬道,黑黑的,一眼望不到头。 “这座地宫不是我爹他们挖的,是本来就有的。我们只是探到了这一部分,剩下的地方我们自己也没去过。”上官青对众人道,言下之意她的这个指路明灯要下线了。 一众江湖人将视线移向言教主。但他们前脚冤枉言教主,后脚言教主还救了他们,这可不是一句人情能够了结的。况且那白玉杯原本就是言教主去偷的,没有了上官安那老好人拉下脸求言教主,他们还真不好意思拉大旗,给言教主压还君明宝的框框。 言教主的视线一直看着上官青,左右她得从上官青身上挖点什么出来。这会众人灼热的视线聚集过来,言教主才反应过来,向众人挑挑眉,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被言教主义嚣张的一挑眉,瞬间就有人杠不住,最看不惯言教主那副得天独厚的嚣张样子,“大魔头你嚣张什么,你偷了别人东西不还还有理了不成!” “对呀就是!别以为你救了我们我们就会对你感恩带得,事情一码归一码,快把白玉杯交出来!” “我们盟主就在这里,你个魔头还想独吞不成!” 苏尚卿绷出严肃的脸色蓦然一僵,人在地上站,锅从天上来呀! 言教主一愣,才明白这群人想干啥。随意一指一条通道,“白玉杯就在前面,想要就自己去拿。” 有几人下意识就要迈腿。但一想言教主何许人也,说不定就是坑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