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九歌和朗清来延学监听课,谁知居然碰上校园霸凌。幸好,有朗清在。
林敏接连被踹飞两次,再出言不逊,怕是能一路飞回家去。
看着林敏和小胖子落荒而逃的背影,何九歌有些担忧:“朗清,毕竟还是个孩子。”
“放心,我没用力。”
何九歌嗔怪:“飞那么远还说没用力——你们没事吧?”
柳明担心地看江恩,哭得更厉害了。江恩没好气地推开他,骂道:“早就跟你说,不想被欺负就硬气点。哭哭哭,哭有什么用!”
这一骂,柳明立刻捂住嘴,眼泪噼里啪啦地掉,更可怜了。
何九歌轻拍江恩的头:“你这孩子咋这么凶!他那么害怕还跑回来救你呢。”
江恩果然神色一缓,依然不肯理柳明,反而怪何九歌:“谢谢救了我们。不过,你们就不该出手。”
“这话什么意思?我救你还救错了?”何九歌一愣。
“你们不是这里的学子吧?今日林敏挨了打,明日定要加倍在我们身上拿回来。到时候,你们不在,我们只会更惨。”江恩飞快看一眼柳明。
何九歌听懂了,江恩说得对。可是——
“他为什么非要打你们呢?”
“林敏是礼部尚书林智的嫡长子。他——柳明是宗正柳桥的次子,而我……不过是伴读。”
何九歌静等半天,也没等到后文,这算什么原因?
江恩见她一脸迷茫,很有些怒其不争:“你这位何五小姐还真是如传言一般。”
“喂!你不要人身攻击我!是你自己没说清楚……”
朗清解释:“大概是官职和身份。尚书正三品,宗正从三品。且一个是嫡长子,一个次子,伴读不过是普通百姓。”
江恩赞赏地看他,又嫌弃地看何九歌。
何九歌大概懂了,一时不知如何处理,只能安慰江恩:“那你们就好好读书,将来做大官,就不会被别人欺负了。”
“嘁!”江恩愤愤不平,“读书有什么用?我经过层层选拔,好不容易在殿试拿了第一名,才算有了进延学监的资格。结果呢?不过是伴读!连个正式入学的身份都没有。这里,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狱!”
何九歌懵住,这里的考试制度这么奇葩吗?
让朗清把他们送回去,请了大夫来疗伤。她要去求见魏君,他是这里的祭酒,有些事情需要他来主持公道。
魏君一向和蔼可亲,但凡学子求教,一定知无不言。可他毕竟年迈,来打扰的人不比从前。
何九歌来时,他的门没关。她朗声求见:“魏祭酒,学生何九歌求见。”
一连喊了好几遍,都没听到回答。生怕魏君出意外,何九歌连忙推门进去。
只见魏君坐在桌前看书,神色安详,应是无事。
“魏祭酒。”
听到声音,魏君抬眸时眼里有一丝慌乱,立刻被压下去。
“你是九歌吧?”他状似无意地把书收起来,“有什么事?”
何九歌解释:“刚刚在外求见,没得到您的允许就擅自闯入,请魏祭酒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