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代价沙俄付出的最惨重,明明大败法国,都打进人家首都了,可凯旋的将士们被新思想洗礼了,回来后反戈一击,把整个皇室都斩尽杀绝。
再说这是历史的潮流,凡是逆流而上的,都会被洪水淹没,只有顺势而为,采用疏导的方法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那老师觉的种多少合适?”
见到皇帝从善如流,袁可立欣慰的含笑抚须:“此事不能急,要一步一步来,臣建议先从一成种起,让他们看到实际收益后,不用咱们催,他们都会自己干,至于丝绸,臣建议开征桑树税,但不能多,而且只针对种在田地里的桑树,山野、荒地、田埂之间种植的不征税。”
田埂种植桑树,这是国人智慧的一项体现,其实这是好事,树上养蚕,蚕粪掉落田里成为肥料。
还有在池塘边种桑树,蚕粪成为鱼食,这些都是农民智慧的结晶。
但随着丝绸需求量的增多,需要大量的蚕丝,商人们纷纷花钱买地种植,这才造成南直隶遍地良田成为桑树园。
朱由校想了想,皱起眉头来,认真问道:“如此一来甄别这些的工作量会很大呀。”
袁可立微微一笑,眼神中突然寒芒乍现道:“这正是臣等几个商量过的,为了下一步清丈土地做准备。”
“清丈土地?”
朱由校惊呼着望着他,这事他早想说了,只是事情太多,他不敢乱来,如今竟然发现内阁也有这意思,这是皆大欢喜啊。
袁可立郑重的点头道:“朝廷自从张江陵实行一条鞭法后,再也没有清丈过土地,几十年下来,开了多少荒地朝廷不知道,最重要的是有多少土地是被投献免税的,朝廷损失了多少咱们也不知道,此事不查,只会肥了那些龌蹉之人,损失的是朝廷。”
明朝投献土地是律法允许的,但却是有数量限制的,什么人可以免多少土地的税赋,这是身份地位决定的,并不是无限的乱来。
而明末的现况,正是乱套了的投献,一个举人名下就有数百亩,这不是个例,说白了就是官绅勾结,地方官不管,朝廷自然不知道。
说到清丈土地,朱由校想起官绅一体纳粮,可随即就灭了这念头,时机不成熟啊,乱搞会出乱子的。
“对了老师,朕想动动宗室,老师觉的呢?”
既然内阁已经把自己想做的事都想到了,朱由校觉的自己改做些什么了,宗室之事,当初他让杨涟那几个去地方时,就已经认真思考过。
大明的宗室现在两极分化极为严重,有爵有产业的,一个个肠肥脑满,那些远支的族人甚至吃不上饭。
朱由校即使没有后世那记忆,都知道这情况,只是原来的他不理会,现在的他觉的宗室还是很重要的。
袁可立却被他这话说的不知如何回答,作为大臣,最好是不参与皇家内部的事,可作为老师,帮助自己的学生又是应该的。
大明朝的师生关系,跟后世那是天壤之别,师徒如父子不是嘴上说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