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巧燕心里的算盘打的劈啪作响,另外一边陆书阳抱了老大一堆柴火去生火。
孙巧燕看着这个心疼,“大姑爷,中午饭都吃完了,你这是干啥?”
“我烧水洗衣裳啊,娘,你家屋里太味儿了,不洗洗咋呆啊!”
孙巧燕翻了翻白眼,“洗衣裳去河边洗去,再不济去井里打水,谁家这么祸害柴火的。”
陆书阳哪里能听她的,
直接生火,弄了一大锅水。
孙巧燕蹭蹭蹭地走过去,“你洗衣裳就洗衣裳,别弄那么大锅热水成不?你当柴火是天上掉下来的,不用去砍的吗?”
陆书阳把锅盖盖上,走到门口,看着外面人来人往应该都是去上工的,他嗓门也挺大,“娘,我给爹洗衣裳你咋还不乐意呢?”
孙巧燕瞪着眼睛,“我哪儿不乐意了,我不是告诉你省着点儿柴火么?”
“娘,这柴火不是省出来的,那是砍出来的,回头你让小满去多砍点柴回来就行了。”陆书阳说的理直气壮。
孙巧燕咋可能让沈小满去砍柴,“我家小满不会砍柴,你爹受伤,回头你洗完衣裳把用的柴补上。”
“娘,小满多大了?砍柴都不会?那娘你可真把孩子耽误了,再过两年小满就得娶媳妇,谁家乐意把闺女嫁给小满这样的?我还寻思公社里认识几个好哥们家里有闺女的,回头给小满介绍介绍呢,现在一看可拉倒吧,别耽误人家闺女了。”陆书阳忽忽悠悠地,差点儿没把孙巧燕忽悠蒙了。
但是孙巧燕可不信陆书阳这么好心。
再加上,反正沈小满娶媳妇还得等两年。
门外路过的乡亲们都听说沈振军家大姑爷跑来照顾老丈人的,都在夸陆书阳。
“振军家的,还是夏至和你家大姑爷好,不去上工回来帮衬你们呢。”
“巧燕哪,你是个有福气的,看看,你这福气都是夏至带给你们的,可得对夏至好点儿。”
“振军家的,你家大姑爷是个能干的,对媳妇好,对你们也好呢。”
听着大家夸他,陆书阳尾巴都快翘上了天,“照顾我爹,都是我应该做的。”
孙巧燕气的啊,明明是立秋先回来看他们的!
陆书阳嗓门挺大,“娘,这水先烧着,我去给爹洗洗脸,擦擦身子。”
陆书阳说话就从缸里舀凉水端进屋,沈振军正靠在炕头上呢。
他本来也不太说话,听着外面叽叽喳喳的,也没心情。
不过有人能留下来照顾他一下,也是好的。
他看陆书阳进来,对外面喊了一声,“他娘,你去上工吧,大姑爷和我在家就成。”
孙巧燕出了门,陆书阳对沈振军说,“爹,我给你洗洗脸。”
说着从旁边随便拽过来一块儿布,蘸着凉水就往沈振军脸上招呼。
沈振军想喊“那是抹布”都没来得及,水凉的他一激灵。
陆书阳手劲儿可大,差点儿没给他弄没气儿了。
好不容易透过气来,陆书阳去解沈振军衣服,沈振军伸手抓住衣服,“你干啥?”
“我给你擦身啊!”
深沈振军深吸一口气,“不用!”
“还有,你拿的是抹布!”沈振军气哼哼地,“你刚才不是烧水了吗?洗脸怎么不加些热水?”
陆书阳义正言辞地说道,“爹,那柴火可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水能用凉的就用凉的,给我娘省点柴火吧,毕竟,小满过年都要十六了,连砍柴都不会。”
沈振军被堵的一愣一愣的,这不刚才孙巧燕说的话吗?
“你出去!”
“哎!”陆书阳答应的可痛快,“爹,我去给你洗衣裳。”
陆书阳也不嫌弃脏,抱起来地上的脏衣裳就去院子了。
没多久,沈振军就听到外面传来“刺啦、刺啦”的声音。
又等了一阵子,陆书阳的声音在外面传来,“爹啊,你这衣裳咋这么不结实呢,没咋洗呢都破了。回头让娘给你好好补补。”
沈振军一听,差点儿从炕上蹦下去,“你!你!你把衣服弄成啥样了?”
陆书阳将衣裳拿进屋,沈振军看见的就是一堆破布条子,他捂着胸口说的差点儿没背过气去。
“你!不用你洗了!”
陆书阳一脸为难,“爹,我确实洗的不咋好,那啥,我先看看晚上给你们做啥饭吧!”
沈振军突然想起来回门那天陆书阳打了好几个碗,赶紧阻止道,“不用!你回家吧,我伤的不重,不用人照顾。”
“啊?爹,那可不行,你这现在腿脚不方便,可不能离开人。再说,我走了,我娘回来我可咋交代啊。”
沈振军深吸两口气,“你也够累的,先去那屋躺会儿,晚上饭你问你娘做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