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一种廉价的崇拜。
她虽然自认为比他们优秀,但她并不想要崇拜,因为自始至终她只觉得自己比他们聪明,并没有觉得自己就比他们高人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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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摇也的书包上体育课的时候就带过来了,锁在更衣室的柜子里。
她刚解开锁,还没有来得及把书包拿出来。
急促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陈嘉措发誓他是第一次进女更衣室。一排排的柜子贴着墙排放着,在角落的位置空了一平方都没有的空隙。
他抬手从后面将周摇也刚打开的柜子门重新关上。拽着她躲在角落那个一平方都没有的空间里。
狭小的空间,周摇也后背靠着都有些发霉的白墙,锁柜子的锁还在她手里,脑袋枕在心跳怦然的胸口,身体贴得严丝合缝。
每个人身上都有一股独特的味道,陈嘉措就像是晒过的杏仁,和这潮湿腥臭的城市大相径庭,甚至风牛马不相及。
生命力还有这个年纪鲜活奔忙的肢体。
他低声说——冯棠来抓她了。
和昨天在十九道撞到一起时的感觉不一样。
来自性别差异带来的身体结构差异在此刻能感受到,那感觉在狭小的空间被仿佛按下时间暂停而一帧一帧的放大,让你一点点的品味,细究。
陈嘉措眨着眼睛,刻意将专注力挪到墙壁上的霉点,可有头发挠着他脖子,痒得很。
他嘶声。
下一秒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她蹙眉,示意他安静。
陈嘉措点头,喉结起伏,但捂着自己的手没松开。眼眸微垂,白皙的手腕上带着细细的银链子,上面的吊坠是花体的英文。
冯棠带着几个跟班,有几个是先前还和周摇也一起在后门聊过天的人。
视线扫了一圈,没在更衣室里看到周摇也的身影。
冯棠踢了一脚更衣室中间的椅子,骂了一句:“妈的,昨天那一脚老子膝盖疼了一天一夜。”
另一个声音响起:“要我说,她肯定不在这里,她就是不肯打扫卫生才被罚打扫游泳池。而且这人傲得很,怎么看都不会乖乖听话扫游泳池的。”
“冯棠,小白说的有道理,要不我们去后门等着?”
“走吧。”
杂乱的脚步渐渐远去,捂着陈嘉措的手松开了,她抬起眼眸,眼瞳很黑,从墙壁漏窗照进来的阳光落进了眼睛里,像是夏日时节海面上倒影着月亮。
陈嘉措低头对上她的眼睛,轻微遮瞳给了她面无表情时一种自带的疏离感。
她开口还是发号施令的语气:“我挤不出去,你先走。”
陈嘉措闻言,侧身费力地挪了出去,周摇也在他的动作中蹙起了眉头。
周摇也说话一般都是两种语气,怼人时候的尖酸刻薄火药味十足,或者是现在这副波澜不惊的稀疏平常语气。
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话,倒是一点都不平常:“陈嘉措。”
还是她头一次喊自己名字。
他挪出去的动作停了,半个身子卡在那里,红晕从耳根出发,即将占领他的全脸。就像是军训时候教官点名答到一样,他立马板正了起来,腰板挺直。
她的眼睛不似寻常人是浅棕,瞳孔很黑,也不透亮。她抬着脸看着他:“陈嘉措,你有生理反应了?”
语气是疑惑的语气,但是表情倒是很笃定。
“没有。”陈嘉措否认。
他立马整个人从狭小的空间中突围,背对着周摇也开始大口呼吸。他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她慢悠悠地从柜子的空间中出来,拍了拍身上蹭到的墙灰。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信了他的话。
拍过灰的手,又用嘴吹了吹,然后双手鼓掌似的拍了拍了,随后哦了一声。
危机似乎接触,陈嘉措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她视线里带着些许嘲讽般的笑意:“你还随身带棍子呢?”
他背对着周摇也一口咬定:“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