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延明显怔在原地，“你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空气里有茶香，”纪意紧锁眉头，用自己的鼻子在房间中搜寻着，“很淡，但是确实存在。貌似还有什么别的味道……”

学着纪意用鼻子去嗅着味道，牧延只能闻到空气中那股臭袜子味，差点没直接吐出来，“我靠，你怎么从这堆汗液混合物中闻出来茶香的？”

纪意开始在地面搜寻着，一边回答着牧延的问题，“越是极端的气味，就越容易意识到其它味道的存在。”

“是吗……我是一点都没闻到……”

很快，纪意便在被调查组成员折腾得一塌糊涂的地面中，寻找到自己所在意的东西。

“果然，”纪意将垃圾堆中那一小撮黑色物体拿了出来，呈现在牧延视野之中，“你觉得像这种为生活而奔波，房间中只有啤酒罐、可乐瓶的年轻人家中，会无缘无故出现这种东西吗？”

牧延定睛一眼，被纪意捻在手心之中的东西，居然是一小枚茶叶！

正巧这时，简淮已经从调查组成员口中得知受害者昨晚的商单，面色凝重，“有消息了，昨晚他的确送过甜品店的商单，和纪意说的一样。”

“真有你的啊，我感觉这个案子都是你一手策划的了。”牧延挠着头，对纪意这种堪称未卜先知的能力表示敬意。

纪意起身，“如果这件案子真是我策划的，不会这么漏洞百出。”

“听你这句话的意思，你还真有犯罪的想法啊，你有没有搞清楚自己的立场，现在你身边的人都可以逮捕你啊！”简淮还真有点怕纪意动这种歪心思。

将茶叶交给旁边取证的调查组成员后，纪意朝简淮伸出手。

简淮没看懂他这个手势的意思，“你要干什么？”

纪意理所应当地开口，“借我一辆警车开开。”

“你特娘的是在和我开什么国际玩笑……”

“反正楼下警车多，借我一辆也没事。”

简淮擦着自己额头上的冷汗，“你为什么不借我的车，偏偏要借一辆警车？”

“早高峰，有警铃能节省不少时间，给警车让行不是社会常识吗？”

简淮忽然意识到，自己不能和一个刚出院的精神病谈论社会常识。

——

拿到钥匙，纪意和牧延下楼，来到一辆警车旁，坐进副驾驶座中。

牧延困惑地看着他，“你不开车？”

“刚出院，还没考驾照。”

牧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等到二人开着警车来到221B公寓附近后，纪意示意不要太过靠近，在路边停下即刻。

“你想好怎么处理了吗？”牧延询问道，“按照你所说的，那么甜品店里肯定有诡异存在，我们现在并不知道具体规则，轻易接触很有可能导致规则触发。”

纪意拍着他的肩膀，“那简单，你别去，我一个人去就行。”

“等……”

牧延话都还没说完，就看见纪意推开车门，朝着甜品店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这家伙一直都这么勇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