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五十名刀牌手,原本都是满八旗俘虏,本来他们在清军的时候都是重甲步兵,可以说是号称这个时代最强悍的近战步兵。
身材粗壮、手持包铁木盾,身披木片甲的满洲兵挥舞着顺刀,一路向前推进。土著人迎面射来的箭矢射在他们身上,不是被盾牌挡住了,就是被木片甲挡住,满洲兵毫发无损。
木片甲和竹片甲是在炎热的南洋一带适合水战用的铠甲,若是对上精良的刀矛和火器的话,这种铠甲的防护能力是很差的,但是土著人手中只有石矛和骨箭,这些简陋的武器打在刀牌手身上,根本就无法穿透他们的铠甲。
而刀牌手挥舞着顺刀劈砍过去,劈在毫无防护能力的土著人身上,就像是小刀切黄油一样轻轻松松地一刀一个。
紧跟在刀牌手后面的五十名长枪兵,也是满八旗俘虏兵,他们手持一丈五尺的虎枪,长度远超过食人生番的短矛,食人生番手中的兵器根本够不着他们,而他们手中的虎枪刺出,一枪就食人生番刺了一个透心凉。
莫尔根和一批满洲弓箭手紧跟在近战肉搏兵的后面,他们箭无虚发,箭箭到肉。
满洲兵们对此十分满意,他面对的敌人,不懂得结阵、没有盾牌、没有铠甲甚至连衣服都没有,手中的女真强弓收割土著人的生命,比用镰刀割水稻还要轻松。
孙临和方其以完全不必担心这些满八旗兵会有反意,因为在这个地方,满洲人人生地不熟的,如果没有明军的船只,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回得去。而且经过了三年的苦役,这些满洲人都已经被调教得老老实实的,已经把自己卖给了南洋公司了。
八旗兵的箭术十分精准,虽然只有区区三十名弓箭手,加上孙临和方其义两人,以及他们的十八名家丁,一共也就五十名弓箭手。可是五十人每一轮弓箭射出,都至少能够收割三十多名甚至四十多名土著人的生命。
“还是咱们弓箭手厉害!”莫尔根心中得意洋洋地暗道。
可是那些近战肉搏兵却毫不相让,而是拼了命地杀入敌群之中,刀光闪烁,虎枪左挑右刺,就像是剃刀一样在土著生番的人群中剃出了一条血路。
“哼!他们射箭杀入哪里有咱们肉搏兵杀得多!”满八旗刀牌手阿楚珲砍下一名土著人的头颅,心中暗暗道。
雇佣兵不仅领军饷,而且还有按照杀敌数来计算功劳的,阿楚珲已经斩落了二十三颗土著人的头颅了,而后面的弓箭手,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射出十五支箭就算很不错了,就算每一箭都能射死一名生番,也才杀十五人,杀人的效率哪有顺刀来得高啊?
食人生番们悲哀地发现,他们手中的石矛和兽骨箭矢对敌人毫无效果,根本杀不死对方。而对方却像是打猎一样,轻轻松松杀死自己的勇士。
战斗没有任何悬念:一方是全身铠甲,身体强壮,手持九尺钢矛,排列着队形的精锐雇佣军;另一方是全身裸露,因为身材矮小,手中只有三尺短石矛和兽骨箭,没有队形乱糟糟如同一窝蜂的土著生番,双方实力不在一个层面。
更何况,在雇佣兵的肉搏兵和弓箭手的后面,还有鸟铳手和斑鸠铳手的火力输出。
装填完毕的鸟铳手上前,一排齐射,土著人便惨叫着倒下了一整片。装填完毕的斑鸠铳手走到了己方肉搏兵的后面,架起斑鸠铳扣动扳机,只听到一片轰鸣声,装填了霰弹的斑鸠铳吐出火光,成片的土著人被霰弹撂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