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瑶顿时瞥了他一眼：“公明先生还能如此大声地质问我，想来应该是没事了。”

啊这……

李正一时语塞，而后便忍不住地打了个寒颤，只感觉背后传来了一道杀意凛然的视线。

“司命，司命！我真不是故意的，”

李弋忍不住大声辩解道：“刚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忽略了你的感受。”

“我本来，只是想问你一声，为什么去了这么久，为什么现在才回来的！”

在感受到司命逐步逼近后，李正已然认命地闭上了眼睛，脑子里忽然闪现出许多过去惹怒司命后被收拾的画面。

虽然最后的结果都是只伤皮肉，不动筋骨，但那些恰到好处的疼痛，反而是最熬人的。

李正紧闭着眼睛，但他等了好一会儿，印象中的那顿打却是还没到来，正有些迟疑地半睁开眼睛，忽然感受到身体陷入了一片柔软的温暖。

疑惑地转过头，只见司命已是将自己的脑袋埋在了他的脊背里，双手轻垂，交叠着搭在他的腰腹之间，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呢喃道：“谢谢，师兄……”

李正一时间也愣住了，这是记忆中从未出现过的转折。

“嗯哼！这位姑娘，你之前想要说些什么来着？那郭钦到底怎么了？”

直到一旁的孔瑶看不下去了，猛地咳嗽一声，司命才仿佛触电一般，羞红着脸放开了环在李正腰间的手。

“是，是这样的……”

司命别过脸，一时间竟是有些不敢去看李正，支吾道：“我早上想着师兄还没有进食，便想着给他买些燕都的早点裹腹。”

“然后一出门，就看到那个郭钦正鬼鬼祟祟地离开学苑，然后我就跟了上去，亲眼看到他转身走进了官府里……”

司命有些纠结地抓着衣角，其实她并不知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此刻回想起她刚才火急火燎的态度，一时间感觉有些心虚，生怕师兄责怪她小题大做。

记忆里，李正并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但这次，她的这位师兄反应显然与之前截然不同。

“不好！那郭钦可能已经出卖我了！”

李正忍不住倒吸口气，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最坏的结果，左右环顾，终于看向了站在一旁、若有所思的孔瑶，神色急切地拱了拱手：“还请孔老先生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