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死了之后,我当时被吓得大哭,其中一个领头的人面目狰狞地走到我面前,对着我的胸前就是一刀,我当场就昏死过去。
等到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后了,我师父说若是他那日若是晚路过半刻,我就一命呜呼了,就不会有今天的凌世恒了。
师父救了我的命,看我可怜,就收我做了他的徒弟,二十年间,我经常做梦梦到那一日,梦到那个人提着刀走到我面前,你知道我是怎么度过这二十年的吗?
徐大人?你说,我父亲有什么错,我们姐弟又有什么错,难道是我父亲不该去晋陵贩茶,还是我们姐弟二人不该报仇?”说道最后一句话,凌世恒两眼通红地看着徐岩。
听到凌世恒说的这一切,徐岩才明白这一切的真相,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凌世恒的话,但是凌世恒现在又有什么理由骗他。
按照他这样说,那凌青竹应该是三年前在楚州无意中碰到了文则明,认出了文则明,或者说是凌世恒告诉她这一切,她才想方设法靠近文则明,目的就是为了获得二十多年前的那伙人的去向,毕竟他们隐藏起来又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找,最好的办法就是通过文则明来探查那伙人的行踪。
因此凌青竹在文家蛰伏三年,忍辱负重就是为了找到当年的那伙人,然后为父报仇,最终查到了文则明的那个商册,现在看来那个商册应该是他们当年作恶的证据。
“可恶,这群人,真是该死!”徐箐箐在一旁听不下去了,按照凌世恒的说法,那文则明这伙人岂止是做了这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
“所以他们临死前才面露惧色!”
“没错,他们怎么都不会想到他们认为早该死透的人竟然再次出现在他们面前,而此时他们却没有任何还手之力,我也让他们体会到了绝望的滋味!”
“你没有错,我要是你,可能也会这么做,甚至比你做的更绝!”徐岩自认为自己不算什么好人,如果有人这样对付自己的亲人,他一定会让对方后悔来到这个世上,让他们觉得死都是一种奢望。
“你姐姐的事情,交给我吧,你先好好养伤!”徐岩说完,就转身离去了,留下了一脸疑惑的凌世恒。
“他干什么去了!”凌世恒已经平复了刚刚激动的情绪,毕竟徐岩都走了,她有情绪也不能对徐箐箐发啊,毕竟徐箐箐这些天还是对他很照顾的。
......
“大人!您来了?今天是审问谁!”徐岩刚到大牢,张平就迎上来了,张平感觉自己最近要走大运了,因为徐岩有事没事就往他这大牢跑,他也有了更多表现的机会。
“凌青竹在哪一间?”
“按照大人之前的吩咐,我把她单独关在了一间!”
“带我去!”
“我......是!”张平原本说自己把那女人带过来就好了,但是看到徐岩那乌云密布的脸,连忙闭上了嘴,这点眼力见都没有,那他这个牢头就白当了。
“大人,就是这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