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再问……”

“不不，是有关女孩的！”

我停在女孩面前，她眼睛一眨不眨，嘴角似笑非笑，仍保持那种表情。

“神仙冢不是消灭不合格神仙的吗？那这女孩到底算什么？如果只是你的壳，你为什么要让年兽吃掉她的脚？如果是活生生的人，凡人，你算不算违反天条？”

我喊得很大声，生怕神仙冢装听不见。

“她是凡人，已经死了。”他说。

我就知道，顿时理直气壮：“你残害凡人，最该进神仙冢的，不正是你自己？”

“不是我杀的，她是被年兽吓死的，灵魂被阎王收走，我只是借壳来用。”神仙冢倒老实。

我不依不饶：“不管怎样，你霸占凡人身体，害得她人死不能入土，就是该死！”

“可我需要一个壳。”

“那又怎么样？”

“你只不过在拖延时间。”

“我说得不对吗？”

“对，可你就是在拖延时间。”

“那又怎么样？你罪大恶极，早就没资格做神仙冢！”

“你想取代我？”

“不想。”

“要杀我？”

“可以吗？”

一阵沉默。

之后，神仙冢的声音再度响起：“沈朝朝，你的确还不是神仙，但你已经开始修仙，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谨记自己的节奏：“我不管，反正你不配再做神仙冢。”

他也牢记他的节奏：“我答应，暂时先让你活着，直到你变成神仙。”

“我谢谢你！”我没好气地说，这家伙满嘴胡话，倒是挺好忽悠的。

他道：“在此之前，我不杀你，也不杀任何人，会一直沉睡在你的身体里……”

“我的身体？”

“对，你不是说我不该霸占女孩的身体不放，应该让她亡灵归土吗？”

我挠头：“是没错，但是也不该祸害我呀。”

“如果我答应多放一个丁野鹤呢？”

我立马兴奋，一把抓住核心：“蔡风华呢？”

“她不在。”

不在？原来她不在！真是被骗死了。

可既然如此，我还要丁野鹤干嘛？他又不能让我恢复原状。

神仙冢说：“你已经答应了，丁野鹤就是最后一个条件，契约达成……”

“达成你姥姥！”

这句不是我说的，是突然从老咪肚子里冲出的丁野鹤。

他身不见丝毫黏液，反而手里托着个不停旋转的风球。

球里面黑风呼呼，好半天我才看出是神仙冢那摊黏液，被狂风卷起，像被甩飞的鸡蛋液，只不过是黑色的。而那颗风球——也并非风球，而是名为翻江倒海的珠子。

“你打败他了？”我不确定，唯恐是神仙冢所谓契约的结果。

可是丁野鹤斩钉截铁说：“什么神仙冢？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