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应该就是那一回得的疟疾了。
“表姐怎么从来没说过?”
周欢耸耸肩,“我那时候还小,很多事情都记不住了,要不是今天看你手里的这株草,我还不一定什么时候能想起来呢。”
张太医沉思了一会儿,问道:“那你爹爹也从未将此事告诉过旁人?”
“没有,我爹说老百姓贵在少说多干,说多了反而给自己带来麻烦。况且您知道的,我们原来的县衙门……”
周欢表情痛苦。
张太医立即止住了问话。
是他不该问东问西,让孩子回忆起从前的不痛快。
他站起身来,振奋说道:“放心吧!这回有我们在,每人会拿着一株草药为难你们!
喜宝啊,走!”
“去哪啊?”
“带我去你采药的山上去转转!”
几个人方踏出营帐,正好碰上了江河。
江河见三人捆这裤脚的模样,了然道:“太医要上山采药?周姑娘也去?”
自己去不去和他有何干系?
周欢刚要回话,张太医却比周欢刚才的模样还要兴奋道:“是啊,周姑娘和喜宝可是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呀!这东西能……能……能……”
张太医激动的说不出话,喜宝看了着急,说道:“就是这个,表姐说这是黄花蒿,可以治疟疾的,民女们刚要随张太医去山上寻药呢?”
“哦?”江河的目光在周欢身上停留片刻,说道:“山上多蛇虫,你们三个人身无长物的上去恐有危险,正好我要找周满还没找到,不妨和你们同去看看吧。”
周欢:“b、”
“好!”张太医打趣说道:“有侯爷做卑职做护卫,这黄花蒿的处世也算是一桩佳话了!”
山上,江河在前面提刀打头,喜宝和周欢一边一个扶着张太医之路。
“快到了吗?”周欢问道。
这几日天气潮湿,山上雾气浓重,脚下一踩陷进去一个脚印,走起来实在累人。
喜宝:“前面那个大石头后面就是了。不过也不知道那是青蒿还是黄花蒿。”
张太医也问道:“周姑娘,你是如何分辨出来那是青蒿还是黄花蒿的?
还有啊,这个季节,青蒿遍地,你身上可有带药?”
周欢嘿然一笑,“难为太医还记得我的病症,我就不过去了,待会得麻烦侯爷和喜宝采药。”
“喜宝,待会你把蒿子叶放手上搓一搓闻闻,要是没有味道的就是青蒿,要是有一股臭烘烘的味道的,就是黄花蒿。
嗯……要是你不确定了就先拿来给我闻一下,左右不过一根草,我的药都是随身携带的。”
江河耳朵动了动。
喜宝应声道:“我来就行了,表姐别逞能。”
不一会儿,前面的领头人在大石墩侧面定住了脚步,侧身说道:“这没有黄花蒿。”
张太医和周欢齐齐看向喜宝,喜宝怔了怔说道:“不可能啊,就是这大石头后面的呀。”
喜宝刚要上前,只见江河上前了一步,“这里真的没有,喜宝姑娘还是带我等去别的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