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都说北荒阴气重,白落瞧不出什么仙气阴气或者妖气,端是那三皇子的眉眼和淡绿色的瞳孔好看是好看,可是那邪魅的气质她着实不喜欢。 偏偏白桑还留了他们做客,白落还在思释音,为了如何才能找到阿爹并且搞定阿爹的事情烦恼。毫无头绪地伏在案前,抓着头发干着急。 “我的天,殿下,您就放过您的一头秀发吧,这样薅下去,下次九天孙过来,您打算光着头见他?”白落最近胃口比寻常大了许多,梵花端了她最喜欢吃的烧鸡和蜜茶来做宵夜,谁知一进来 竟瞧见自家殿下如此这般。赶紧放下东西,抓住自家殿下的纤纤玉手。 白落撅撅嘴,撕下一只鸡腿,津津有味地吃道,“你早给本殿下送烧鸡过来,本殿下就会少浪费几根头发了。” 梵花想说什么,只听有跑步声,看看白落,白落恍若未闻般,继续吃着。 转眼,两个人影映在门纸上,一高一矮两人,不是那西荒的三皇子七公主还有谁。 “白落姐姐,你睡了吗?”沧北星敲门问道。 这烛光撒满整个屋子,明亮亮的,谁看了都知道尚未。 “是北星吗?快进来吧!”正在犯愁的白落心情微晴。 ‘吱’一声,推开门,沧北星眉开眼笑跑过去,看了一眼案子上盘子里缺只腿的鸡,问道,“姐姐,这就是您最爱吃的烧鸡吗?端看着确实同旁的不一样。” 白落隐约听到口水声哗啦啦的,沧北星着实可爱,撕下另一只鸡腿递给她笑道,“那你尝尝到底是如何的不同?” 沧北星结果鸡腿,还未开口咬上一口,沧北月摇着扇子,敲打一下她的小脑袋瓜,“谢过你的白落姐姐了吗?就先开口吃,小殿下莫要见怪。” 白落看着那泛着幽光的眼睛,高挺的鼻梁,薄削的嘴唇浮现笑意,在他那略消瘦的脸上,竟生出潇洒来。 “三皇子说笑了,梵花请三皇子坐,北星还是个孩子,白落自然不会在意的,三皇子不尝尝吗?”白落说着把盘子往沧北月的面前推了一推。 沧北星消灭掉鸡腿,挥舞这满手油的小手,“我三哥从不吃肉……” 坐在白落对面的沧北月白净神仙枯瘦的手撕下一个鸡翅,递给沧北星,柔声道,“你替哥哥多吃些!” 沧北星接过鸡翅,开始啃食。 白落望着那永远浅笑的沧北月,心生悲悯,她无法想象一个人终身不食肉是件多么痛苦的事情,“若是你未来的夫人极爱食肉,你当如何呀?” 沧北月没有回答。转而直直得看着白落。“下个月我大姐出嫁,喜帖今日已给了女君,届时你可会到?” 白落在那淡绿色的眸子里微澜,“长公主是嫁与何人?想必三皇子也知,白落自幼体弱不似寻常的神仙,若是旁初白落定去凑热闹,若是西荒,白落去了怕是没命会的。”, 沧北月眸子一暗,歉疚道,“是北月不周,长姐嫁与的是西荒的丞相大人。” 白落本是爱凑热闹的人,看沧北月愧疚的样子,宽解道,“无妨,想来是那婚礼盛大,三皇子想让白落开开眼,是白落没有福分。” 白落和沧北月的言语间,沧北星已经消灭了整只烧鸡,盘子也添得锃亮。 这不,小丫头心满意足得往后一仰,揉揉肚子,“白落姐姐说的果然没错,烧鸡确实比果点美味得多。” “吃好了,现在是不是该睡觉了?”白落看着那小丫头的小模样,很是可爱,若不是深夜定要带她出去玩。 沧北星看看哥哥,一脸认真得文道,“白落姐姐,明天我还能再吃烧鸡吗?” “自然是可以的,若是你喜欢,也可多带些会西荒呢!”白落忍俊不禁道。 送走了那对兄妹,梵花也回房了,白落打开窗,残月当空,白月光撒地千倾,那个人与她是否都是正在同看这一轮明月呢? 春风得意宫 宫灯高悬,院内仙娥各司其职。 残月的光扫进窗,正位上,男子白锦缎□□,剑眉星目间一个川子,手指上的墨玉扳指来回滚动,这人正史九重天天帝的嫡长子和太子,轩辕释音的父君,轩辕韶源。 “什么?她都把你害得那样惨,你还要娶那个废物?”宸华娘娘今日也着了白色锦缎□□,不难看出,与帝韶源的是同一匹料子,她坐于次位,不可置信得急声问道。 见儿子无动于衷的样子,冲这帝韶源道,“君上您倒是劝劝释音呀?” “清妍你坐下静静心,那是父君和狐帝订下的婚约,是传遍五方了的,那件事本就是释音错在先,不怨人家姑娘。”轩辕韶源厌恶地看了宸华娘娘说道,见她又想说什么,“此事除非青丘退婚,否则释音娶白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宸华娘娘嘴角动动,终没抑制住自己翻滚的内心,“轩辕韶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让释音娶白落而不让他娶千语,还不是为了那只白鹤,从来天后都是我凤族女,若是释音娶了那只狐狸,他 就不可能再和那只白鹤的儿子抢太子之位了是不是?” 韶源君看着眼前不可理喻的宸华,叹了口气,“谁说凤族女必为后?素颜无孕,何来的她的儿子之说?你堂堂太子妃,凤族嫡女,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竟说出这么难听的话,哪里还要半分高贵与气度。” 韶源君扶起跪在地上的儿子,拍拍他的肩膀以安慰。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哼要我同意儿子娶白落也行,三年后娶千语为侧妃!”宸华眼神狠利几分,有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意思。 “母妃怕是多心了,儿子今日是来通知母妃的不是请示,算算辈分释音该叫宗千语一声表姐,算算年龄释音觉得娶一个大自己五万岁的姐姐不利于生育。释音明日还要去准备聘礼,不扰父君 母妃的清静了!释音告退。”轩辕释音微微一笑,心里觉得十分可笑,言语上恭敬,可一字一句都让宸华娘娘更加气血汹涌。 韶源君不做声看着儿子出去。 一个白瓷茶杯飞过他眼前,砰得一声砸在门框,“你看看你生的好儿子,竟然如此同自己的母亲讲话!”宸华狠瞪着轩辕韶源,狠狠得说道。 “你以为他还是那个几百岁任你揉捏的孩子?宗清妍,那是你怀了八百年才生下来的儿子,你若有什么怨恨大可发在我身上,与他有何关系?”轩辕韶源后退一小步躲开那眼前飞过的茶杯,痛心疾首得看着宸华娘娘。 “哼,若不是他,怎么会让白鹤有机可乘,住进我的春风得意宫,春风得意,我若不得意,必然要他人更不得意!”一步一步,宸华娘娘走过去,瞪着眼睛看着轩辕韶源,又偏偏倔强笑,这样 的表情,让人看无奈。 她说完摔门而出。留下帝韶源一人,独窗前月。 夜深人静 思雪阁的灯火通明,一二三四五六七,七人上次这样整齐得出现在一块已经是三百年前了。 “一朵,殿下叫我们前来所为何事呀?”六芽着一身鹅黄色天纱衣,瞪着圆圆的眼睛问道。 “殿下召见,何须多问?”三杉说道。 六芽撇撇了撇嘴,不再多问。觉得她们实在无趣。 轩辕释音从春风得意宫正殿回来这一路,遇见了轩辕嫣。 微明的夜里,轩辕嫣纤纤得站在风里,见到了释音,如风一般飘过来,“释音,我听父亲说你与宸华娘娘因为你要娶……” 还不等她说完,就被释音打断“与你何干?嫣姐还是多想想自己的终身大事吧,这青丘无王子,凤族为断然不会娶你招我母妃晦气,北荒那是鬼族,怕是去了要折半生的寿……嫣姐还是好好 考虑这五方可还有钟意得人,好趁早让让你那母妃求着父君去给你说亲去!” 说完,释音甩袖就要离去,让释嫣儿一人在把迎风流泪,孤影自怜。 轩辕嫣一个转身,抓住释音的衣袖,“难道因为我母妃抢了你母妃的宠,你就连这我一块恨上了吗?你再讨厌我,恨我,我依旧是你的姐姐呀?” 释音脚步滞住,冷哼道,“嫣姐怕是想多了,释音确实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没有闲工夫与一个从未看在眼里过的人在这风中谈什么骨肉情分。” 他的声音不大,却都随着风涌进轩辕嫣的耳朵里,轰,从来不看在眼里的人。 纤细的手指一个一个松开那方才牢牢抓紧的衣袖,此刻竟流不出一滴泪,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也仿若是梦幻。 “殿下!”一朵二蔷三衫四姣五媚六芽七婉齐齐恭敬道。 帝释音走到她们正面,“嗯,今日让你们前来,是有件重要的事情要你们去办!” “一朵二蔷三衫四姣五媚六芽七婉单凭殿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