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禹一眼看到跟在岑立柏后头的猫,笑道:“这么胖啊,看你发朋友圈的照片,还以为是只小猫。”
小猫可听不得这话,窜出去不给他摸,留给赵禹一个冷漠的背影。
岑立柏看得好笑,小东西和身上肉一块长得还有脾气,可惜聪明劲反而越来越少。
“它生气了。”
赵禹啊了一声,挠挠头:“猫胖些好,胖些有福气。”
岑立柏随口一说:“可能因为之前说过它胖后,减了它猫粮,记仇得很。”
赵禹幽幽道:“柏子,你家猫是不是在瞪你?”
岑立柏看去时,只看到背向他的,一只肥美的圆屁股。
嗯……生气了。
没关系,开饭就好。
岑立柏已经习惯这只顺杆子往上爬,越来越作的小作精猫,自有一套应对它的方法。
他风轻云淡道:“你看错了。”
“噢,是吗。”
“想喝什么,果汁、茶还是可乐?”
“牛奶。”
岑立柏噎住:“开始走养生路线了,冷的热的?”
“都行,”赵禹拿起椅子上的咸鱼扯扯:“没营养的饮料少喝。”
竟然真是,岑立柏有些诧异。
赵禹声音变低,解释道:“那啥,你嫂子管得紧。”
岑立柏被无情地喂了口狗粮,往他怀里拍了瓶牛奶,自己灌冰可乐。
赵禹喝了几口,嘴里没味,眼睛往岑立柏手上瞟:“不然也给我拿瓶可乐吧。”
岑立柏:“……”
还是给他拿了罐。
赵禹被带进书房,拉出椅子坐下,让岑立柏也坐,哥俩好好聊聊,完全不把自己当客人。
岑立柏习惯他的性格,坐下听他讲。
太久没一块聊天了,对他的近况不了解。
天南海北的聊,赵禹和岑立柏讲到北方打拼事业的经历。
“一开始难啊,你给的那笔钱正好救急,野班子慢慢拼凑起来。”
岑立柏还记得,给赵禹塞钱时,想要了他命一样,最后还是送上火车的时候,偷偷放进他行李箱。
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典例。
岑立柏没打岔,听他继续讲。
赵禹讲完他身上发生的事,话音一转:“柏,要我说你这罐坠子就该放外头,万一哪天他来你家做客,那不正好戳破你那点意思。”
之前他收到过照片,说许原在附近开花店。
“再说吧。”
岑立柏喝了口可乐,他把罐子拿出来是有这意思。
但许原什么时候来他家玩还是个问题,要被外面那只爱蹦跶的猫一脚蹬到地上,难收拾是小事,划伤又得嗷嗷叫。
赵禹把他的话当成拒绝,说道:“别的事你果断得很,现在倒优柔寡断。”
岑立柏眼睛闪过狡黠的笑,无辜道:“没有啊。”
赵禹一顿,粗犷的面容上满是疑惑。
岑立柏指向桌面的鲜艳花束,它绽放于雕刻有郁金香的透明玻璃瓶内,花瓣娇嫩绚烂,绿枝亭亭玉立。
为了这束花,他禁止小乖入书房有一阵子了,也才敢把玻璃罐拿出来。
“他送的?”
“我买的。”
赵禹有些无语:“柏,争气点。”
岑立柏替自己辩解一句:“许原亲手设计的。”
许原那一整本做工精致的册子,都和他相关。
赵禹平静地哦了声。
柏,你给钱了,怎么听你这话,好像东西是人送你的。
恋爱中的人喏。
岑立柏觉得再解释,赵禹都会觉得是自己一头热,干脆不解释了,刚才没开个好头。
赵禹见他沉默,以为是被自己打击了,安慰道:“我信你,总有一天能把人追到,迟早的事。”
岑立柏枕着手,眼睛看向罐内吊坠,阳光下金色的挑染熠熠生辉,像卷上透光的糖浆。
“借你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