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听见外面的惊呼声,显然这路过的客人中也有那十分热衷于吃瓜的。
“那你好生瞧瞧这是什么?”姜玉鸢从腰间拽下一个眼熟的荷包质问道,这荷包她还是偶然从姜玉卿那里看到的,后来她就略施了些手段将这荷包给拿回来了。
再怎么说这也是原主的一番少女心事,将荷包转送给她人可真是够践踏别人心意的。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姜玉卿看见那个荷包后显然也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她明明记得自己将这东西给收好了,怎么会突然落在姜玉鸢这个女人手里?
虽然这荷包不值什么钱,可在她看来这可是自己强过姜玉鸢的见证,还有什么比宿敌的心上人爱上自己更爽的事儿呢?
不过眼下叫当事人现场给揪住了,姜玉卿不可避免地有些心慌,这女人要是被气疯了将这事儿给捅出去那自己可就完了。
放完这个猛料,姜玉鸢也不等这两个贱人反应过来就震惊地质问道,“那可是我亲手绣的荷包,你怎么忍心?我给你的荷包你真给她了?”
眼见事情已经败露,顾毓凤讷讷不语,只以沉默来消极对抗。
僵持了半晌后,他才哑着嗓子对姜玉鸢涩然地辩解道,“鸢娘你可千万别误会,这荷包是卿妹妹她前些日子瞧见了甚为喜欢,我这才转赠给她的。我真的只是把她当妹妹来看待的,你可一定要相信我呀。”
这是不是就是现实版的她只是我的妹妹?还卿妹妹,她看是情妹妹才对吧?
“事已至此你们也不用多说了,外祖母那边我会找个机会解释的,既然这门亲事叫顾公子你如此厌恶,那你大可以光明正大的提出来解除了便是呀。
何必要委屈了你们二人呢?君若无情我便休,我姜玉鸢也不是那种找不到如意郎君的存在,烦请顾公子日后见到我避让些,我实在是不想见到如此倒胃口的存在,谢谢配合了。”
“噗!”隔壁的包间里突然想起惊笑声。若是姜玉鸢在此的话,她就能很快反映过来这包间中的主仆二人不就是前些天好心送她回府的好心人吗?倒是因缘际会,几人选择了相同的酒楼。
“王爷,您听方才那姑娘的声音耳熟吗?这不就是您前些日子遇到的那姑娘吗?属下这可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厚颜无耻的男女存在呀,就是可惜了这姜大小姐了,您说她也真是无辜受累,怎么能遇到如此不靠谱的未婚夫呢?主子您说是吗?”
“好了,背后莫言他人是非。看来还是本王给你安排的事情少了,竟叫你有了看别人闲事的功夫。”男人清冷淡漠的声音响起,好似对今日撞见的这件风流韵事丝毫不感兴趣般出言堵上了下属的嘴。
“是是是,都怪属下多嘴,回府属下就自去领罚好了。”眼见这主子似乎真对这姜家大小姐不感兴趣,阿肆只能无力地闭上了嘴。
他还以为当日主子同意搭那姜小姐一程是对她有意识呢?毕竟他觉得这姜小姐就生的挺好的呀,这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真不知道自家主子这么眼高于顶,日后能看上个什么样的姑娘来。
“属下就是替您着急呀,您今岁都二十好几了,再不主动寻个感兴趣的姑娘,恐怕陛下就要出手为您赐婚了。到时候那可就由不了您的心意了。”阿肆不甘心地继续劝道。
“急什么,二位皇兄和四皇弟都还未成亲呢,本王着个什么急?”
一双修长有力的手翻过桌上的书页,桌前的年轻男子不感兴趣地回道,阳光打在他的身上,显出了他那副得天独厚的五官来。那是一张冷若冰霜的天仙脸,整个人周身都笼罩着一股冷淡的气质。
虽然男子的容貌用这个词来形容是有些夸张了。可三皇子萧景渊的这幅长相就是随了他那个早年宠冠后宫的生母。不过后宫中的女子再受宠又能如何,他红颜薄命的母妃,在失去了皇帝的宠爱后很快就香消玉殒了。
所以早年丧母的萧景渊养成了如今的这幅性子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在阿肆未曾注意到的地方,在想起方才那个令人印象深刻的女子时,萧景渊的手可疑地停顿了几秒,毕竟久居深宫的他从未见过如今大胆的女子,在路边瞧见一个陌生的人就敢搭讪,完全不似这京城中一众羞涩的女子。
当然萧景渊自然是不知道当时的姜玉鸢是在系统给出的明确指标后方才果断地去搭讪的,毕竟系统提示说这是个身份尊贵的人物,所以姜玉鸢才会试着去求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