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觉得这个虎头帽不错,真觉得这样好的话,那索性留下来吧,以后咱们自己的孩子拿去用才好,也省的您还说这样好的珠子也可惜了,倒拿去送人。”
她偶尔也会像现在这样子,玩笑几句。
毕竟成婚了,是要过一辈子的。
赵禹深吸了口气:“你……之前的许多事情……”
“殿下也说了是从前,之前的事情,既然过去了,何必还要再提呢?”
陈萦却仍没叫他说完:“妾觉得如今这样过日子也很好,殿下就不要再说了吧?”
她眸中仍旧清澈又干净,似乎真的不放在心上。
赵禹一时无话。
是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他隐隐觉得这样不对。
可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起初他本来就觉得,相敬如宾很好。
陈萦现在接受了他的安排,他却并没觉得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阿萦,跟你说过许多次了,改改吧。”
赵禹握着她的手不放开:“你见我何时在你面前孤长孤短的呢?不也从没有过吗?”
陈萦不知道赵禹今天是怎么了。
好好地在前头议了事回来,不过与寻常一样,坐下来说几句话。
最多……最多是她今天做了个汤,叫人送到了前殿去。
可她绝没有存着别的心思。
便是寻常夫妻之间,也该做这些的。
洗手作羹汤,照顾着他的饮食起居之事。
这本来就很寻常。
但赵禹的态度截然不同。
陈萦能真切感受到。
毕竟有关于怎么称呼这个事儿,他已经好些天没再提过了。
显然是随便她的态度。
陈萦也不是非要在这上头跟他较劲儿。
真要说计较,不如说是跟她自己犯别扭,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
她终归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赵禹不是存心骗她误导她,但做了就是做了,哪怕是成了婚,她心里放不下,就是觉得难受。
其实跟赵禹没多大的关系。
总不愿意改口,把自己放在君臣的位置上,确实是故意做给赵禹看。
从小到大,少有这样任性的时候。
后来又觉得,赵禹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她做这些很没意思。
今日……
陈萦垂眸笑着,顺着赵禹的话就改了口:“你不喜欢听,我改了就是。其实我也觉得别扭,但先前就是想着,毕竟是在东宫,你如今是太子,咱们终归不是寻常夫妻。
可你再三的说,我要还是不改,那也不是恭敬了。”
她多解释的这两句,越发叫赵禹蹙拢了眉心,他不假思索,几乎脱口道:“我又何曾要你以恭敬的心来待我?既然是做夫妻,你与旁人自然不同,咱们两个要长长久久过一辈子的,难道从今后都只有恭敬,再没其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