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星河伸手打个响指,浩然正气激荡而出,身后浮现一片竹林虚影,林下有七贤,或是吹箫,或是临摹,或是抚琴。
一行人只觉天旋地转,视野模糊,周遭三米的空间发生了某种极为诡异的扭曲,模糊的视线中,赫然可以看到空间外的光景逐渐变化,就好像是瞬移了一般。
正是大儒神通:移形换位。
一行人转瞬之间来到第二处罗建英的办公室。
“罗建英,历叙呢!”
长公主目光凝重,语气急促。这可是丞相厉星河的独子,要是再悬镜司有个万一,发怒的厉星河必然令上元抖三抖。
“厉公子毫发无伤,只是……”
罗建英吞吞吐吐,正准备说得更多,却被长公主直接打断。
“安然无恙就好,要是厉探花出了差池,你能付得起这个责任吗?”
长公主松了口气,悬在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谁抓的人?”
历星河十指交叉,看似漫不经心地随口问了一句。
“铜牌飞鱼卫,李曼。”
就连罗建英本人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声音在打颤,历星河的威名可见一斑。
“李三省的儿子?”
历星河皱着眉头问了一句。
“相爷好记性!”
见历星河没牵连到自己身上,罗建英大喜过望,立刻奉上一个马屁。
“李三省眼睛不大行,生的儿子倒是目光如炬,上元城这么大,都能抓到犬子,这本事不简单啊。”
历星河忍不住感叹一句。
“这……”
罗建英尴尬赔笑,不敢多说。
“这么好的眼力,不去城门当看守实在是可惜。”
历星河目光一凝,脸上有冷光一闪而过。
“不合适吧,”
哪有当老大的不爱自己的马,李曼毕竟是悬镜司的马仔,被历星河如此戏谑,罗建英心里多少有些不满,他壮着胆子劝慰道,
“大人,李曼毕竟是悬镜司铜牌飞鱼卫,这么多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看守城门是不是不太妥当。”
“确实不太妥当,”历星河如醍醐灌顶般点了点头,“要不他来做你的位置,你去看守城门,即能发挥李曼的余热,也保全了你关怀下属的名声。”
“相爷虚怀若阁,何必和几个小辈见识。既然令郎毫发无损,不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此揭过,免得伤了你和掌镜使的和气。”
南宫浮沉见识不对,立刻出来打个哈哈。
“你是掌镜使?”
历星河微笑着反问。
“既然不是,那你关心这干什么?”
“爬!”
“罗大人,我的安排,你还有异议吗?”
“没有没有,挺合适的。”
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罗建英果断卖了李曼。
……
……
此时的李曼仍不知道,他已经被悄悄换了工作,从人模狗样的飞鱼卫,摇身一变成为京城最帅的城门看守。
“唉,你之前说什么来着?叫你李大人是吧?”
还是那间密室内,厉叙翘着二郎腿,手里提着把亮晃晃的菜刀,目光下垂至李曼裆部,很想从他身下砍下点什么零件。
“厉大少,厉爷,叫我小曼就好。”
李曼被那道目光吓得心有余悸,身体微微前倾,双腿夹紧,护住某个关键部位。
“我几把谁啊,哪敢见叫你小曼,还是叫你李大人吧。”
厉叙一脸嫌弃,现在的年轻人,怎么就没点骨气呢,能不能像我一样不畏强权?
等等,我好像就是强权本权。
那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