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大家的商谈,方案很快就出来,经过大家的一致决定,袁宗第出让七百二十副铠甲,二千三百副皮甲,其他的资重出让三分之二,这样大家才都心满意足地离开。
不过朱天赐玩了一个小心思,最后让袁宗第自己把这些东西搬过去,也算是当做对算计自己的惩罚。
出营帐的时候,袁宗第脸色非常不好,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郝摇旗、刘体纯、李来亨、贺珍、王光兴红光满面。他们每个人都得到了一些好东西,能够武装自己的力量,让抗清的力量更多一分。
却说分完了物资之后,朱天赐就躺在床上睡觉起来。月明星稀,也没有乌鹊南飞,清冷的月光斜斜得穿过半打开的窗户照进室内,让室内都有一些清冷的氛围,不过这么一点清冷影响不到朱天赐,真正让他睡不着的就是这大腿还有屁股,前些天的俯卧撑和仰卧起坐让他都快要瘫痪了,但是效果也是非常明显的,他能够明显感受到那十八个人对自己非常尊敬,不光光是表面上的那种,还有内心之中。
虽然岳如昆还是那样老实,有什么说什么;虽然张承昭还是有一些大嘴巴,什么事情都瞒不住他的嘴,但是他能够感觉到。
感觉到他们对自己忠心的呵护。
夜晚已经深沉,窗外的蝈蝈叫声还是那么清脆,他想起了来到重庆的第一个晚上,也是这样的夜晚,只不过是蝈蝈的声音还有一些孤单,月光还是有那么一点儿寥落。
这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但是……
朱天赐看着自己的院子外头,夜幕掩映下的房间笼上了一层薄薄的清辉。每一个房间上仿佛都有一缕英魂,在默默守护着自己,如同白杨树一般的卫士。而院子外的岳如昆也看着朱天赐的房间,坚定的双眼不知道思考着什么事情。或者是豁出性命也要保护朱先生?或者是国仇家恨让他只能这么做?或许都是罢,不过他现在只想要豁出性命去保护朱先生,一切只问本心,本心无愧,如此而已。
夜已深沉,星光璀璨。
第二天,早晨的太阳刚刚起来,朱天赐就来到了军营,他要见一个人,就是前几天从牢房里面放出来的唐展图,看到他的第一眼,朱天赐就感觉不一样了,之前的那种锋芒也已经消退了不少,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温和。但是朱天赐可不敢小瞧这个中年人。
把人请到了军营之后,很多人都在说进行跑步,整个校场到处是人,乌泱泱一片甚是壮观。却说这唐展图就在一边跟着朱天赐,他的身后就是两个徒弟。本来唐展图是不愿意自己的两个徒弟过来的,但是因为朱天赐的缘故,唐展图也就把他的两个徒弟带了过来。他也看到了朱天赐身边的几个人,他目光如炬,很快就发现周边的几个人都是练过的,估计已经练了挺久的。不过唐展图心道:这站立之法虽然显得精神,不过已经是站死了,若是真要做了这三千大军的教头,怕是要让他们从行走坐卧开始做起……也不知道朱先生能不能等得起三个月。
他却不知道,朱天赐当日同文安之“重庆对”的时候,已经确定了,吴贼到达重庆的时候绝对是会超过四个月的,因为他们不仅仅需要走路,还需要筹措粮草,还需要防备沿途的袭击,更不用提山高林密的道路了。
“朱先生,草民有言。”唐展图走向前说道。
“有什么事情你就说罢,这里都是自己人。”朱天赐笑着说道,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温和。看着朱天赐这么说,唐展图也是心生感慨,这朱先生真的是宽宏与和善,又想起了军中的传言,若是早出现几年,怕也是能够挽天倾的。
“草民以为,若是想要训练身上的肌肉,虽然朱先生的更好一些,但是若是稍微改进一些,或许能够更上一层楼。”唐展图现在没有任何的身份,自称草民也是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的。
“哦?唐师傅,还请你仔细说一说。”朱天赐来了兴趣。自己根本对所谓的武术没有任何了解,加上自己对于肌肉的了解完全是来自于健身房的教练,只是知道用力锻炼就可以了,其他的一概不知。
唐展图听了朱天赐的说法,还是沉得住气的,这个朱先生果然同传言的那样非常平易近人,没有那种狗眼看人低的态度,单单就这么一点,就超过大明很多人了。而一边的朱天赐也在观察他,虽然以前知道一些东西,但是那都是电视机上的噱头,到了现实中就变成了类似于王某国之类的贻笑大方的惨案。
今日看见唐展图,走路稳稳当当,如同山岳一般,而且每走一步都是虎虎生风,让人都有一些不敢接近,让两世为人的朱天赐终于相信这唐展图不是欺骗自己。
却说唐展图并没有发现朱天赐对他的观察,不过就是观察了也没有什么,他正打算下跪叩谢,朱天赐一把手扶住了他,笑着说道:“唐师傅不必如此,你是我军的教头,更是我亲卫队的教头,行军礼就可以了。”
唐展图说到底也只是刚刚出狱的百姓,倒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心思,听见了朱天赐的话之后就双手抱拳给朱天赐行了一个礼,随后朱天赐就对着唐展图说道:“我就是在国公大人身边,都是听过唐师父的大名的,听闻唐师傅一手拳术练得出神入化,我也是非常佩服的。在此我想要垂询唐师傅:若是要练出一个能够上阵杀敌的士兵需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