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一辆三匹马拉行的豪华马车正缓缓前行,在马车的周围上百位锦衣卫和番子就护卫其中。
路上的行人看到这只队伍都赶紧逃得远远的,生怕被这群人给撞见。
而在这只队伍的头前,两位壮汉各举着一面大旗,上书:钦差总督西厂官校办事太监,按照那旗上所写的字看来,这马车里坐着的应该就是西厂总督本人无疑。
虽然东厂和西厂的总督都是太监,但底下的番子大部分都是从锦衣卫招过来,而且平时厂卫办事的时候,锦衣卫那边还得过来协助办案抓人,负责鞍前马后。
毕竟太监是皇帝身边最亲近的人,朝夕相处,自然远比那锦衣卫的指挥使还要更加的亲近。
历史上许多的太监都是皇帝的心腹,因为他们是皇帝身边最亲近的人,也是最懂皇帝心思的人,自然很容易讨好对方。
而众所周知的是,此时的西厂总督乃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汪直,他怎么会跑到光州来这实在令人感到纳闷。
“周昕……”
这时,马车内突然传来了一个年轻人的声音。
“督主,周昕在此。”在马车旁边,一个骑着马的中年人听到声音赶紧朝马车弯腰拱手。
“此间距黄州府还有多远?”
“回禀督主,还有四百多里,约莫三天左右就能抵达。”
等周昕说完之后,里面只传来嗯的一声,然后就安静了下来。
在距离官道不远处的一个不知名的山坡上,一群人就隐藏在此,他们正盯着官道上这只队伍的一举一动。
“可惜我们现在人手不足,而且尊使也不在,要不然在这里打他们一个埋伏,说不定就能当场把汪直那狗太监给干掉。”
白莲教这一次得知汪直突然南下巡视,这对他们来说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所以一路上派人跟踪盯梢,就是为了找机会把汪直给干掉。
但可惜的是这一路上汪直的身边不光有西厂的番子守卫,而且周围还有锦衣卫以及地方士兵的保护,根本就没办法近得了他的身。
而且据说这一路上汪直非常的谨慎,平时就算是官员来拜见都见不到他的人,只派身边的亲信周昕前去接待,足见其谲诈多端。
“等到了黄州府见到尊使之后再做计较,现在先给我好好盯着。”
这群白莲教徒暂时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只能继续盯着。
第二天,谢安起床之后跟二叔公和堂叔谢俊秀吃了顿早饭,接着二叔公就准备带他们去和许和畅告辞。
和昨天相比,今天的斜云书院看起来十分的安静,谢安很清楚,许和畅已经把学生都赶走了,眼下斜云书院怕是只剩下他和一些仆人而已。
来到前堂,许和畅此时正坐在那一边喝茶一边看书,听到下人的通报,他立刻起身上前相迎。
“不知余公昨日休息的可还好?如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余公见谅。”
“元德先生客气了,老朽此番前来是打算向先生告辞的,原本还想着在这里小住几日,但突然想起家中还有些杂事要办,所以不能在此久留,还请元德先生见谅。”
既然许和畅不愿意收谢安为徒,二叔公自然也不会在这里赖下去,他觉得还是早点回去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