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没有再说话。
族长院落。
她带着两人进屋。
风雷正在喝茶。
她鞠躬行礼:“父亲。”
风雷扫她,没给好脸色:“听说昨晚你为了个男人跟菡菡起了冲突?”
“风铃儿失礼。”她跪下,“风铃儿来是想跟父亲说风铃儿和布玛的婚期推迟的事。”
“为了这个男人?”风雷凝向骆度,又看向她,“风铃儿,邬族不能再出第二个风苗儿。”
“风铃儿不会,只是圣树枯萎,风铃儿认为圣树康复前无心婚事。”
风雷搁下茶杯,起身,缓步走到骆度身前,大手一挥。
骆度接住他的重拳,手指微微收紧,居高临下的睨视老头。
“你们这里人都这么没礼貌吗?”
“你放开我父亲。”风铃儿站起来掰她的拳头。
骆度松开风雷胳膊,掸掸手,“对不起。”
声音不屑。
等风铃儿给风雷查看着伤势,恶狠狠地瞪向骆度。
骆度啧了声,推开她手,蹲下给风雷检查手腕的伤。
片刻后,他淡道:“不好意思,忘了您是一把老骨头了。”
“你打败了布玛?”风雷问。
“他那么弱,有什么稀奇吗?”骆度反问。
“那你……”
“别说话,老头子,我可没有兴趣在你们这里待多久,我外面还有家人,我只是需要一些东西。”
他给他接好骨头,起身朝他鞠躬:“风族长您好,我叫骆度,迫不得已闯入邬族是我失礼,不过我没多少时间跟你们废话,我在外面认识了你们的风苗儿,佩服她的茶艺,所以需要更多的人帮助我。”
风雷愣住,“是苗儿告诉你邬族的吗?”
“不重要,我只能告诉您,她过的很开心。”
风雷捂着胳膊坐回桌边,沉默。
良久,他抬起苍老的眸子凝视骆度,“明日,明日告诉你。”
他看向风铃儿,道,“你带他和他朋友在家里住下,我想跟他谈一谈圣树的事。”
风铃儿点头,看了骆度一眼出了屋子。
……
院子里。
钟意正打量院子角落的一堆黑色石头。
风铃儿轻拍他肩,“你在看什么?”
钟意捡起一块石头道:“这东西哪儿来的,看着挺有意思的。”
“谁知道,堆这里多少年了。”
钟意点头,随地坐下,抓了一把石头玩儿。
没多久,骆度出来,蹲到钟意身旁问:“什么东西?”
钟意见他脸红,赶忙扶住他胳膊问:“喝酒了?”
骆度点头,“族长跟我讲圣树的事,越扯越远,就喝了点。”
钟意扶起他,看向风铃儿,“哎,小族长,能不能给他找间房?我看他是走不了了。”
风铃儿点头,扶着骆度胳膊朝房间走。
三人刚进房间,钟意就被风雷砸出的石子打晕。
昏沉的骆度摔到在床上。
风铃儿惊呼,不解的看向走进来的风雷。
“他真的用一招就打败了布玛?”风雷沉着脸问。
风铃儿点头。
“那你想办法把他留下。”
这话说的毫无父女情分,似乎他毫不在意她是他的女儿。
“父亲——”
“风铃儿,他会医术。”风雷厉声道,“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邬族有两个主子的时代改结束了,留下他,你们的孩子,便是邬族唯一的主人。”
“可是我和布玛哥——”
“风铃儿!”他厉声打断她,“难道你想看着布玛和风菡的孩子诞生在你和他的孩子之前吗?
这人来的巧,不管抱着什么目的,他永远都不可能出去!况且,他比布玛强,强者才是你的倚仗!你自己给我想清楚!”
“父亲——”
风雷没理她,摔门离开。
风铃儿看向晕倒在床的骆度,眼眶湿润。
……
纯白空间里。
骆度正打坐,就感觉自己心火躁动,无法平静。
“小白,怎么回事?”
他感觉她体内的小三角十分不稳定,泛着的金光有些强烈,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冲破桎梏。
“邬族需要你留下来,所以风雷给你喝的酒里有药。”
骆度掀开冰冷的眼,质问:“为什么?”
“因为你打败了布玛,是现在最能保护邬族的人,所以他想用风铃儿留下你的种。至于你,可能是个工具。”
骆度拧眉,重新阖上眼睛,“我不要这女人,处理。”
“可是她所拥有的茶艺是能帮你更上一层楼的人。”
“利益关系。”骆度淡声道,努力平复着眉心躁动。
“那你现在醒!”
骆度被踢出纯白空间。
他倏地睁开眼,大手扼住风铃儿细细的脖颈把人按进床褥,随手扯过被子扔她身上,坐在床边深深地吐着气。
“别动!”他冷声怒斥。
风铃儿伸出自己灼热的手放到他肩头。
骆度打掉她手站起来,冷如寒刃的眼神落在她嫣红的小脸儿上,“你们邬族真是荒唐!”
“留下来吧。”风铃儿小声说,“你帮我,我也帮你。”
“谁乐意留在这破地方!”
“可是我有你要的东西,你保护邬族,我给你想要的东西,这是交易,你不吃亏!”
风铃儿坐起来,眼眶红红的,“你以为我愿意?”
“不愿意就别强迫自己。”骆度拾起地上的衣服,抽出别在腰间的银针扎了下自己的指尖,待流出两滴血才道,“伸手!清醒了好好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