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度打量着四周道,“她说了茶车会出来卖茶,那就应该不可能是从悬崖下爬上来,这里一定有什么被我们忽略的地方。”
“什么地方,难道这里有一条隧道?”钟意一屁股坐到一块超大的石头上道。
“总不可能我做的这破石头就是堵隧道口用的吧。”
“说不定呢。”骆度观察着圆润的石头道。
片刻后,他推开钟意,双手按住石头一端,“你看看这石头,这个光滑,一定是经常被人搬动,所以,说不定……真是呢!”
轰——
石头被推开。
钟意傻了。
“你真牛逼,国家举重队需要你。”
骆度拍了拍手道:“下去看看,跟紧我。”
钟意不得不佩服他的牛逼,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后,往后退一步道,“我给你守门报警。”
“那是不可能的。”骆度猛地拉住他跳下了深深地洞穴。
片刻后,骆度掸着屁股上的泥土道,“真是个通道。”
钟意都看傻眼了,麻溜的从地上爬起来看向四周,“你们这镇子除了牛逼只有牛逼了。”
骆度对他比了个“嘘”的手势,还没动,两人就被一堆从远处射来的竹竿逼到了角落。
“抓起来……”刚硬的男声从不远处的隧道里传出。
片刻,骆度和钟意被人打晕。
再醒来时,两人的胳膊和腿都被绑着,嘴巴里还塞着白布。
钟意瞪大眼睛朝骆度使了使眼色。
骆度转头朝他看的方向看过去。
心里一惊。
密密麻麻的小花蛇盘踞在房梁上,时不时的吐着血红血红的蛇信子。
钟意皱着眉,强迫自己扯出一抹笑,算是安慰自己。
毕竟还活着呢。
骆度瞥了眼外面的天色,大概确定了时间后,绑在身后的双手微微用劲。
没挣脱。
随即,他阖上眼睛进了纯白空间,对着下棋的白影厉声质问:“这就是你说的隐世百年的古族?!”
“谁让你不挑对时间进去,我主人进去的时候怎么就不是这样的呢?”
“那能一样?!”
小白懒得理他,直接把他踹出了空间,安安心心的下着棋。
忽然,空间里白雾轻晃。
小白赶忙扔了棋子跪地。
“主人?”
易欢迟闲散的到白色躺椅里阖眼休息。
小白跪到她身旁道:“邬族这边出了叛徒,茶树的秘密已经泄露出去,我只是想让他捷足先登。”
易欢迟没说话。
“杜月的事是他心魔所致,我怕他接受的太慢所以才出手相助。”小白又道。
易欢迟轻轻掀开眸子凝向她,“怕什么?”
小白摇摇头:“没有。”
“就算你想我也不会为难你。”易欢迟扼住她虚弱的脖子道,“不过你试了,灰飞烟灭也太可惜。”
“不会的,小白绝对不会背叛主人的。”
易欢迟弯唇松开她脖子,“那就好好照顾他。”
话落,她消失在纯白空间。
小白跌坐到白雾里,轻轻平复着自己虚无缥缈的心。
……
骆度醒来后,小花蛇们爬到了他身旁,似乎特别眷恋他四周的空气。
骆度垂眸扫了它们一眼,随后不确定地问小白:“它们没有敌意?”
小白:“没有。”
骆度略微松了口气,抬起手,费劲的扯掉自己嘴里的布,重重的吐了几口气才慢吞吞的挪到钟意身旁。
给他扯掉布后,他轻轻嘘了声。
钟意点头,抬了抬自己手,小声道:“怎么办?”
骆度摇头,打着哈欠道:“大声呼救,要饭吃。”
钟意瞪大眼睛:“……”
就不能有点作为人质的自觉性吗?
片刻,两人扯开嗓子闹腾,没五分钟,木门被踹开。
“闹什么闹,再闹割了你们舌头。”
“大哥,我们快饿死了。”骆度夸张的说,“我们只是误入,给点饭吃吧。”
“给。”软乎乎的女声传进木屋。
众人低头:“小族长。”
看着约莫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穿着露腰的绣凤上衣和及踝的长裙赤脚走进木屋。
蹲到骆度身前后,抬手捏了捏他脸,“饿瘦了是不好,给他们饭,等我成婚后剁了给茶树当养料。”
“你的茶树快死了吧。”骆度甩给她冷冷一句话。
“你怎么知道!”女孩诧异又敌意的看着他。
骆度瞥了眼院子里那个树叶微微泛黄的树,心里暗自啧了声,道,“我可以帮你救它。”
女孩皱眉,细手轻拂:“看好他们。”
众人点头。
女孩瞥了骆度一眼,出了木屋。
院子里。
女孩立在茶树前高大男人的身旁,激动的说着,片刻后,粗犷的男人回头看向木屋。
他拍拍女孩头,拒绝了女孩的请求。
骆度见他拒绝,大喊道:“树根已经腐烂,再不救,绝对活不了。”
男人似乎听见他的喊声,在原地思考片刻才牵着女孩朝木屋走来。
“你有什么法子?”男人问。
“给我们解开绳索,我要看了才知道。”
男人想了想,抬了抬手,示意身后人给他解开绳索。
骆度脱了身上的绳索蹦了蹦,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他围着宽大的树干绕了个圈,又伸手扯下一片枯黄的树叶,观察片刻道:“这树中毒了,从根开始烂的,不出意外是你们的养料出了问题。”
“不可能。”男人反驳,“养料都是我带着人亲自运回来的。”
“那这只能说明人有问题,或者养料有问题,你自己好好想想。”
男人沉默,认真思考。
骆度抬头凝视树上明显营养不足的嫩芽,微微啧了声。
果然是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