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衍，是天地赋予万物的特性，万族，也是如此。”

文泰来第一句话，就将陈默带进了玄修大陆曾经隐藏在岁月长河之中的古事。

远古时代，万族虽有强有弱，但比起现世要强上太多，哪怕是只小小的蚂蚁，或许也有至圣境的实力，更不用提传说中的龙祖、凤祖了。

远古时代的万族，因为自身直接就是天地造化而生，兼有远古时代根本无法追朔的浓郁灵气，使得远古时代万族的个体实力强得根本难以用言语去形容。

可天地命理，万事万物皆有定数，繁衍虽然扩大了同族的数量，但也使得血脉之力分散，逐渐稀薄。

上古时代，算是万族的第二次顶峰。

虽然再没有出现过远古时代那般拥有改天换日之能的存在，但各族的数量都有了非常明显的增长，血脉之力，也依旧可以支撑万族达到非常可怕的境界。

万族之中，更是有不少存在，修炼至所谓返祖境界，将体内血脉之力激发到极致。

其中最突出的代表，便是五圣兽，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麒麟。

而上古时期的人族，繁衍太快，血脉之力相对稀薄。

但人族的血脉本就平和，可承载的天地之力种类最多。

相比于人族，其他万族可运用的天地之力种类较少。

就如五圣兽，青龙掌木，白虎掌金，朱雀掌火，玄武掌水，麒麟掌土。

可人族，金木水火土风雷......

除了极少数特殊的天地之力，人族都可掌控。

也因为人族的特殊，导致在上古时期，人族之中虽然没有出现能单独抗衡圣兽的存在，但实力比五圣兽只差一档的人族强者，有很多！

远古以龙凰之战结束，而上古时代初、中、后期，都是呈现万族鼎盛之势。

直至上古末期，人族血脉的“包容性”，足够数量的顶尖强者，以及庞大的基数，使得人族势头再无法被遏制，成为了真正的万族之首。

远古时代的人族先辈，被称为“人祖”，而上古时代的人族大能，便被称为了“仙”。

故事讲完了，文泰来又喝了一口茶，做了个总结：

“仙，是一种境界，传说，仙，有万载寿元，可现世，再难有仙出现，比起上古时代，现在玄修大陆的灵气，稀薄太多了。”

相较于文泰来的万千感慨，听故事的陈默反倒是眉头紧锁，心中暗暗思索：

“这么说，按照现世的情况来看，仙，已经是个传说了，至圣境，三千年寿命吗？我原本以为，来到这以修炼为尊的玄修大陆，有天道修改器在，兴许能有机会，窥探那永生，没想到仙都只能是传说了，唉......”

陈默心中是有很大遗憾的。

因为身怀天道修改器，陈默自觉，自己有着无限的可能。

但现在看来，这“可能”，似乎并不是“无限”的。

陈默心中没来由有些烦躁，那是一种......

意兴阑珊的感觉。

就好像，奋斗的动力，缺失了不少。

远古人祖，上古人仙，现世至圣，陈默好像看到了他的终点。

人的欲望，永远是无止境的。

以前的陈默，想活，后来，想好好活，爬得越高，就想要越多。

但现在，文泰来似乎说出了陈默能要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