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虽看不惯林姝的做派,却也晓得是非,知道兰花儿平白无故污蔑林姝,也不愿再编排人家。
“这事儿林姝说得在理,刘驼子是什么货色,人家能看上他?”
“是啊,林娘子是个好丫头,她救了俺家板凳,是俺们刘家的恩人呢!”
刘婶子念着林姝的好,站出来说了一句。
“俺没读过啥书,却也知道凡事得讲道理,总不能因为林丫头以前犯过错,就什么腌臜东西都往人家身上堆吧!”
“……”
“……”
除了刘婶子,许多在林姝这儿买过野猪肉的人同样记得林姝的好,纷纷站出来为她说话。
听到维护她的声音,林姝不觉得意外。
真心才能换真心,林姝让他们沾了光,怎么着也得替她说两句话的。
眼见着村里人越来越偏向林姝这边,就连兰花儿自己也有些怀疑。
难不成,她男人说的都是假的?
可她男人到底是被林姝打得不清,林姝多少也该付些责任。
“林姝,你打了我男人,好歹给些医药费吧?”兰花儿理直气壮道。
大家伙儿都看着,林姝还赖了不成?
林姝冷笑一声,说了句,“我什么时候打他了?谁见了?无凭无据就想要老娘的钱,我傻还是你傻?”
村里人也附和着,兰花儿羞得面红耳赤,捂着被林姝打歪的鼻梁就走了,嘴里念叨着找刘驼子算账。
发难的人走了,热闹也散了,村里人打了个招呼,都各忙各的去了。
三个娃虽然小,也知道他们娘挨了欺负,眼睛里俱是心疼。
“娘,您没事吧?”大宝一脸担忧地看着林姝。
“没事,一个跳梁的玩意儿而已,能把我怎么着?”林姝淡笑着回了句。
大宝听了林姝的话,觉得确实有道理,他娘身手好,嘴皮子利索,怎么着也不会给人欺负了去。
娘几个在这事儿上又磨分了十几分钟,才堪堪回了三房去。
来回的过程都有些耽搁,因而到家就晚了些,看了眼天色,又到了吃完饭的时候。
三个娃跟着她折腾一天,身上出了不少汗,林姝打算烧一大锅水给娃们洗洗。
因着兰花儿的事儿,林姝也没了吃饭的心思,随意抓了把米丢进另一口锅里,和着山药炖煮。
熬粥的锅里水少,洗澡水没烧好粥就熟了,林姝舀了几碗晾了会儿,才招呼三个娃吃饭。
热乎乎的粥吃得三个娃一身汗,小脸儿上都是幸福满足的模样。
林姝看着高兴,柔声道,“吃饱了吗?娘今儿烧了水,给你们洗洗。”
“娘,我都七岁了,可以自己洗。”大宝红着脸别扭道。
一边儿的二宝很上道,把自己脱了个精光,一溜烟儿窜到澡盆里,眼巴巴地瞅着林姝。
三宝最小,受不得凉,林姝拿热水给他擦洗了下,换了身清爽衣裳。
林姝动作轻柔,三宝舒服得睡着了。
将三宝安置好,林姝才戏谑地看着大宝。
“你是老娘生的,身上哪块儿肉老娘都看过,别跟个小姑娘似的,一点儿都不爷们儿。”
跟小姑娘似的大宝抿了抿唇,瞅着二宝享受的模样,才慢条斯理地脱了自己的衣服。
晓得大宝害羞,林姝没有过分逗弄,调笑了两声就算过去了。
古代的皂角粉到底用不痛快,又干涩又伤肤,气味也不怎好,若是能做块儿香皂,倒也舒服些。
给两个娃安置好,林姝自己也洗了洗,她爱干净,出一点汗就受不了。
等三个娃睡下,林姝去菜园子浇地,折回来又喂喂小鸡崽,惬意地吹着夜晚的凉风。
端了张凳子坐在院子里,思量着做香皂的事,冷不丁就听见门外传来微弱的狗叫声。
林姝好奇地看了眼,有些咋舌。
这不是今儿早她上县城吃面条的时候喂过的狗吗?
这么远的路,竟然能找到家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