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总结的许多有的没的全部一股脑都扔给了乙骨忧太。
三人相处的不可为不融洽。
事实上夏油杰真的能算是咒术界难得的靠谱之人了。
他拜托灰原两人帮忙拔除的咒灵,也绝对不会超乎两人能力上限,又能很好的给乙骨忧太上一课。
顺着货车上残存的诅咒的气息,三人一路追查,发现了藏身于地下排水系统的诅咒并将其拔除。
整件事,整个过程,并没有乙骨忧太想象的那么复杂。
等到将两人送上动车,已经是天黑了。
原本应该在家养伤的祈本里乡,额头上还缠着绷带,于火红的夕阳下,站在乙骨忧太回家必经的小路上静静的等待。
“和我走一走吧忧太。”
怀揣着不能说的秘密,乙骨忧太心事重重,却还是顺应刻进骨子里的本能跟在了祈本里乡身后。
他们走到了小河边。
河床的水位已经下降,河畔边于是露出了腥黄褪色了的水草,这倒成了冬天难得的颜色。
乙骨忧太不敢说话,他只是低着头,沉默地跟在里乡身后,像是一条小尾巴一样。
他想要问里乡,怎么出来了?
是不是等很久了?
外面风这么大,万一吹感冒了怎么办。
只是这一切的一切,乙骨忧太都不能说。
他几次张嘴,又在那弯带着盈盈笑意的眼眸中,将全部的话都咽下。
祈本里乡反而什么都没想。
今天的晚霞很美。
像是油画一样绚丽夺目。
“里乡,回去了吧。”对里乡身体的担忧突破了自己的害怕,乙骨忧太鼓起勇气开口了。
“忧太。”祈本里乡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将局促不安的小狗的身影抓了个正着,“我想吃雪糕了。”
就在河坝边就有一家便利店。
乙骨忧太:“雪…糕?”
祈本里乡点了点头,示意他没有听错,“要香草味的。”
和那天从便利店买的不慎掉在地上无人问津的雪糕一样的口味。
乙骨忧太瞬间就想到了这层,他想要拒绝。
毕竟里乡的伤口还没愈合呢!
但是,所有的坚持,都在祈本里乡轻轻的叹息声中溃不成军。
乙骨忧太妥协了,“只能吃两口哦。”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乙骨忧太摸了摸钱包,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上坡,去买雪糕了。
祈本里乡并不重视口腹之欲,在乙骨忧太紧迫盯人的视线下,果然信守承诺只吃了两口,便又将雪糕递回给了小狗。
目光灼灼地看向乙骨忧太,开口询问道,“忧太,你不吃吗?”
一只名叫乙骨忧太的小狗于是机械又重复的将雪糕放进嘴边,张嘴狠狠咬了一口。
浸牙的凉意终于让他清醒了。
他无奈又纵容的看着恶作剧成功笑得快要倒地了的里乡,好脾气地伸出空闲的手虚虚拦住,害怕里乡一个没留神就摔了一跤。
将眼角笑出的泪水轻轻抹去,祈本里乡虚虚地揉了揉笑得发酸的肚子,朝乙骨忧太招了招手。
顶着满脸疑惑的小狗乖乖上前。
于是他感受到了一颗脑袋抵在了他的肩膀。
柔顺的长发划过乙骨忧太的脸颊,如同不可捉摸的梦,乙骨忧太鼻间全是淡淡的洗发水的香味。
他的里乡靠在了他的肩上。
凑在他的耳边,轻声低语,“忧太,真是条坏狗狗呢。”
祈本里乡在乙骨忧太身上嗅到了诅咒的气味。
乙骨忧太消失的这一天做的事情,果然和他猜想的一样呢。
【他也是为了您好。】
唯一令人惊奇的是一直单方面和乙骨忧太不对付的系统,竟然会在这件事上帮忧太说话。
这可真是……
祈本里乡看着再次手足无措的小狗,将心里的疑惑压下。
“不过这真是太好了忧太。”祈本里乡称赞道,他好脾气的帮忧太将被风吹散的头发理顺,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
正好祈本里乡也是坏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