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水行剑意又提升了,人未至,却差点把我这地方给淹了。”
“还比不上孙礼,不知道我大限将至的那天,能不能达到圆满,甚至他当年的境界!”
“别想了,其他功法还能说上一二,但用剑,谁都比不上,他跟剑是一体的,从没人能够直接跳过剑感,直接领悟剑意,可他干到了。”屈隐赞叹,“如果当年我们泰山派有这么一位剑修,我就跟他学剑,不学画符了。”
听见屈隐这么说,钱坤反道,“如果有这么一位同门剑修,那我练什么剑,改学画符得了。”
接着想起什么,又道,“师兄,还有太一门的孔方,他跟孙礼一人锋芒毕露,一人隐藏后发,我听说斗转神罡他练到圆满无上境界,现在诸气难伤,甚至还踏入半步祸福境,需要小心,以免他成了孙礼第二。”
“是否祸福境不好说,现在我们只能按照宗门的方针走。你今日来,是要跟我说龙康的事吗?”
“不错,说与你知后,便要去找寻提升水行剑意的灵物,我离八成五分剑意,只差一步。”
“那师兄就提前恭喜你了。”
“你还不如帮我看着龙康,这小子野心太大了,他以为我们看不出来,单从水陆法会这件事,他将来定会反出宗门,不可不防。”
“你不是一直都很称赞他?”
“人都会变,他也变了,四十年前,我们发现婴孩之体的龙康是紫气之人托生,便带回宗门,用丹药法宝,帮他修为提展,压过体内的紫气,躲开其他人追捕,
可这些年他修为越高后,私下跟几个宗门接触,其中还有南疆宗门,拜孙礼所赐,当年天地法会之战,我们跟南疆宗门没有一二百年,是和平不了的。
龙康故意明面交往,让我们泰山派监察并安心,这正是他的心计。
等我们习以为常,他就能更明目张胆的联络这些宗门。
他还想于南交州建立锁妖塔,让妖物为他所用。
此次水陆法会,我早查明白,除了扫荡州境内,那些不服泰山派的妖鬼势力,他要把荡开的邪气,全部聚齐,吞入体内,一个有紫气且把几十万邪气都吸化的州牧,你说会变成什么?是一条恶龙!”
屈隐眼发金光,道,“我一直以为你对宗门之事,不放心上,没想到你比谁都关心。”
“是大师兄把我养大的,谁都不能危害泰山派,谁有二心,我第一个不放过他,龙康虽然是我一手教出的,但在我第一次告诉他,成为皇帝,就不能修练,需要散尽真气时,他便产生反抗之意了。”
“好,有你刚才那些话,我会把这次水陆法会控制妥当。”
“谢了,二师兄。”钱坤快人快语,说完就走,谷地之内,就剩屈隐手中的拂尘相伴。
“爹,七师叔又走了。”
“是啊,当年他被孙礼一剑破开气门,修为练降下三个境界后,他除了宗门指派的任务,便顾着提高修为,十足的剑狂。”
“为什么当皇帝,就要放弃修为?”浮尘问道。
“皇帝位格,本是天道真龙入凡所化,人族吸入天道龙气,作为凡人中最高的位格存在。”
而修练乃逆天而行之举,练气士经常要遇上天劫。
而吸入龙气的天子,所应之劫,万民也要负担。
洪水,爆雷,火石,巨震,根本就是金身境真人都无法承受的浩劫。
这些劫降于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