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不管黑天白天都在发光的一颗小小的星星一样,心情好的时候就亮一点,不好的时候就暗一点,捉摸不定的时候就忽明忽暗的,可他从不熄灭。
“事情就是这样的,好像我做什么都没办法改变,好像我什么都做不了。”
她想起周鹤青说的这句话来,或许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散发的亮光都快要看不见了吧。
他其实可以做到的,可以改变的,只是他运气不好。
只是运气不好。
江云容心里头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来。
她登登登地一气跑到周鹤青的房间门口,哐当打开门。
他正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刚刚的那两项要人老命的练习,早就让他的体力透支过度,现在是一点儿精神都打不起来,感觉沾上枕头就要睡着。
周鹤青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像一滩烂泥一样被裹在被子里,就连问江云容“干嘛?”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动了动嘴皮,没有说话,但看样子是在问:“怎么了?”
被子里实在太舒服了,枕头实在太软了……根本不想动也不想说话啊…
周鹤青眯着眼睛等了半天,江云容也没说一句话。
他终于感觉有点不对劲,这妹子来他房间干嘛,有事也不说话?莫非是来嘲笑他的?
费尽力气撑起半个身子,周鹤青看到眼前这个女孩,表情严肃的可怕。
她抿着嘴,站直,十分郑重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一个半残在床上都快要进入睡眠,一个拄着那把青云,腰杆笔直,庄严地沉默着。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一个是不知道要说什么,一个是还没决定好要不要说。
过了两分钟,江云容好像经过一番挣扎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她一字一顿地开口道:“我决定。”
“今天开始,收你为徒。”
说完就闭上了眼睛,眉头紧皱,好像这个决定艰难到她缓不过劲儿来似的。
周鹤青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为什么这个妹子的态度前后反差会这么大?之前叫她一声师父都不让,现在就主动收徒了?
尽管搞不明白,但这对他肯定是好事一桩。
不过值得吐槽的是,这个表情怎么这么奇怪?看起来很痛苦?
不管了,周鹤青开开心心地叫了一声“师父”,语气不可谓不激昂,然后就得到了一个杀人诛心的回复。
江云容对于这个称呼似乎不情愿极了,却又不得不对自己的话负责,于是她深深叹了口气之后留下了两个字:“加练。”
这个可怜的男人还没听明白:“什么?”
“加练,再去给我站半小时。”
······
周鹤青捂着腿,对那个漂亮极了的魔鬼还抱有一丝幻想,他问道:“认了师父之后,有什么好处吗?”
江云容瞥了他一眼,慢条斯理:“有。”
有点小激动啊,到底是什么好处呢?
“可以扎马步扎到腿废掉然后被我治好。”
?
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