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别松!这两下都坚持不了?你还练什么练?”
这到底是什么动作啊?怎么我直起来不对,垮下去也不对?真是,要疯了。
好像怎么做也达不到可以的程度…
调整了许多下,周鹤青的动作总算标准化了,她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点了点头。
然后他就会错了意,一下子坐在地上揉着酸痛的腿。
江云容俏眉冷竖,气得她都想一剑拍过去:“谁让你停下来休息的?继续!”
好嘛,果不其然,松了这一下,刚刚调整好的姿势他又不会了,又变成刚开始那个惨不忍睹的样子了。
她冷笑一声,说出的话让周鹤青如坠冰窟:“你就一直站吧,直到你把姿势调整到标准的为止!”
他直痛呼出声,不是身体上的疼痛,而是心灵上的。
没人指导,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样才是对的,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就要一直这么不上不下的站着?
要命了,刚刚站十分钟他的腿都酸的不像话,看现在这个架势都不知道要站到什么时候去,明天还起得来吗?
十分钟过去,又是二十分钟过去。
江云容本以为周鹤青会感觉到艰苦,进而他就能知难而退,这样两个人都不用费心费力的,多好。
可是到现在,他已经坚持了整整一个小时。
她想起自己刚开始习武那年,第一次站桩是十五分钟,第二次是半个小时,第三次是半个小时。
直到两个月后,才突破了一个小时。
她终于有些动容,一句简单的话在周鹤青眼里却像王母娘娘开尊口赏他一命:“休息吧。”
就像紧绷的弦终于松开,他立马瘫在地上,两条腿竟然在不受控制的发抖,颤得十分剧烈。
周鹤青用手按住,还是抖,一直抖。
江云容显然也看到了。
她望着那把“青云”,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半晌才开口问道:“为什么?”
周鹤青呲牙咧嘴:“什么为什么?”
江云容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语速放的缓慢极了,就像是要给他思考的时间一样。
“你要知道,习武是童子功,而像你现在这个年纪,根骨早已定型,所以你练剑根本不可能…”
话到最后戛然而止,但两人都无比明白这所代表的意义。
周鹤青的眼神竟然变得狂热起来,而他看起来却是那么的冷静:“我知道,一切都知道。”
短短几个字掷地有声,好似信徒的大声宣誓祈祷。
江云容的目光从“青云”移到了他身上,那两条腿仍在可笑地颤抖着。
或许他真的可以坚持下去?
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古井无波:“站起来,扎马步。”
周鹤青仰天哀嚎,声音几乎要穿破屋顶:“不要啊!!我还没休息够!!!”
……好吧,可能是我想错了,他坚持不下去。